凌月楓一離開,凌杰一個箭步來到云澈身前:“老大!我們一組咋樣!雖然我是第一次進來這里,但老爹給我說過不少關于這里的事,有很多能派上用場,保證不拖老大后腿!”
口中說著“不拖后腿”,但他的本意明顯是要保護云澈,畢竟云澈此時所表現(xiàn)的狀態(tài),若是獨行的話,實在太危險。
凌杰的這份心,云澈自然很是感動,但他卻是一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既然是歷練,還是獨行比較好。尤其是你,小杰,你雖然天賦不錯,劍意劍心也都是上乘,但你一直都是在天劍山莊之內(nèi),最缺乏的,就是這種孤身一人面對險境的歷練。跟我同行的話,會讓你這次歷練的效果大打折扣?!?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云澈伸手捏著下巴:“當我小弟這事可是你親口應承的。怎么,我的第一個決定你就不聽了?”
“額……”心思單純,腦袋還不是太會拐彎的凌杰被云澈一句話堵住,糾結了半天,只好道:“那好吧。老大,你可一定要小心。我老爹之前的話,真不是嚇唬你們?!?
“不用擔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了的人,再說,我的身上可是穿著龍鱗寶甲?!痹瞥阂荒笞约旱囊陆?,露出一片反射著冰冷寒光的龍鱗。作為排位戰(zhàn)第一位的獎勵,雖然天劍山莊萬般不舍,也不得不咬著牙忍著痛把這個本屬于他們的天玄護甲給予了秦無傷。秦無傷在昨日把這件龍鱗寶甲交給了他,他今天便直接穿在身上。
龍鱗寶甲只有很薄的一層,穿在身上既不冰冷,也不顯重,且會根據(jù)穿戴者的體型自行調(diào)整貼合。這個護甲,是當之無愧的保命之器。如他所料,在他露出龍鱗寶甲時,周圍頓時射來十幾道充斥著貪婪與妒忌的目光。
凌杰轉(zhuǎn)身對凌云道:“大哥,我老大說我最好一個人行動,那我就不和你一起了,我先走了……老大你一定要小心。不然我漂亮的公主姐姐就要一個人了……啊?。∥胰ヒ?!”
凌杰喚出天鴦劍,挺起胸膛,鼓足氣勢,一個人走向前方。凌云向云澈一點頭,目光看似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夏傾月所在的位置,向前幾步后,終于輕吸一口氣,走到了夏傾月身前,彬彬有禮道:“夏仙子,我們結伴同行如何?三年前我來過這里,對這里多少有些熟悉,這里危險重重,我們結伴同行不但足以應對任何危險,也可以到達更遠的地方。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寶物,也由夏仙子優(yōu)先選擇,如何?”
不遠處,焚絕城和蕭狂雨同時面露異色。他們同樣在三年前進入過天池秘境,那時,凌云一人當先而去,不給任何人與他結伴同行的機會。而現(xiàn)在,他居然主動要和一個人同行,而且他說的話,怎么聽都透著一種請求的意味。
他是什么心思,只要不是白癡都心知肚明。
“謝凌少莊主好意,傾月已決定獨行?!泵鎸α柙频闹鲃友垼膬A月卻是毫無猶豫的直接拒絕。
凌云在年輕一輩主動邀約的人加起來不會超過五指之數(shù),而被拒絕則完完全全第一次。凌云面色不變,也不再堅持,點點頭:“既然如此,請夏仙子務必小心?!?
說完,凌云也獨自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飛雪之中。
連凌云都被拒絕,原本躍躍欲試的蕭狂雨咬了咬牙,掙扎了很久,終于還是選擇放棄。至于其他人則更沒有一個敢去嘗試。即使是蕭狂雷這等蕭宗宗主之子,也斷然聚不起勇氣去和夏傾月搭話。以她在排位戰(zhàn)上所表現(xiàn)出的實力,要穩(wěn)穩(wěn)的勝過他們一個層面。這些大宗門的子弟在外都是地位超然,無所不從。但在夏傾月面前,他們都有一種根本抬不起頭的感覺。
別的不說,單單實力這一點,他們就沒資格與夏傾月同行。
孤身一人的云澈目光掃了周圍一眼,沒和任何人打招呼,隨便選了個方向,不緊不慢的走去。
“夏師妹,我們先走了,你務必要小心?!彼疅o雙和舞雪心打過招呼,結伴離開。夏傾月頷首,目送她們離開,隨之目光不經(jīng)意的看了云澈離去的方向一眼,眸中閃過少許復雜的神采,隨之一個人行向北方。
整個世界都被飛雪覆蓋,唯一能用來辨別方向的,只有那一座座高聳入云的冰峰。云澈一路向前,縱然有玄力護體,也被凍的連續(xù)哆嗦。
“這里不是冰,就是雪,至于什么‘天池’更是連影子都沒有,這樣的地方,又怎么會有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就算是有,肯定也早就被冰雪給埋掉了……呼,好冷。”
云澈一直走了半個多時辰,看到的依然只有無邊無際的雪原和漫天的飛雪,沒有任何收獲。這和他預想的奇花異草遍地、怪石靈玉成堆、視線里滿是高山峻嶺密林的景象全然不同,而且走了這么久,連個玄獸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哪是來尋找奇珍異寶,簡直就是來活活受罪的!
“這個小世界的存在很怪異。”茉莉沉吟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