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士林一捋長須欣慰一笑:“嗯,你有暇可多去花溪別院走走?!?
……
……
花溪別院。
東院。
莊老太太仔細的給陳宥寧的額頭上敷了藥,偏著頭看了看這個孫子,關切的問了一句:
“還疼么?”
陳宥寧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老太太的面前:
“疼……!”
“他、他、他用那茶盞是想要砸死我啊,還請奶奶給孫兒做主!”
莊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即安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是不講道理的人!”
“起來吧,奶奶不會為你做主的,奶奶倒是要告訴你一聲,他是你、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你怎么就不能學若雨呢?”
“你怎么就覺得他會與你爭奪開陽神將府的家產(chǎn)和爵位呢?”
莊老太太抬起了頭,看向了躬身站在一旁的兒媳婦蔡燕妮。
她眉間微蹙:
“從老身來花溪別院你就很清楚老身是來這里護著即安的!”
“老身上次去帝京又給你說過他叫陳小富,字即安……他小富即安一輩子就行,可你偏偏就聽不進去也或者是聽不懂!”
“你在帝京呆的好好的,老身就不明白你風風火火的跑來臨安做甚?”
“老身更不明白你啥事都不知道就跑去南院,還帶著侍衛(wèi),還想要即安的命!”
“你是真蠢??!”
“他究竟哪里招你惹你了?”
“還是有人在背后鼓動你來做這樣的蠢事?”
“你臨行前就沒有回娘家問問你父親忠義候么?”
蔡燕妮抬起了頭來。
她忽的婉兒一笑:“婆婆不要生氣,我這不是聽說即安有驚人的變化么?”
“實在很是好奇,這便急急忙忙的來了?!?
“倘若我真要對即安不利,哪里會只帶了十個侍衛(wèi)入南院?”
“媳婦也就是試試……試試他的膽量和魄力?!?
“他爹說他極有可能會來帝京,極有可能陛下會賜他個官兒,他如果還是如以往那般軟弱……這帝京不去也罷?!?
“今日見他果然是不一樣了,媳婦這也就放心了。”
“至于開陽神將府……今日見了即安,開陽神將府就由他來繼承吧。”
“畢竟他是陳家的長子,畢竟他有比肩大儒的才學還有一顆仁慈的心?!?
跪在地上的陳宥寧一聽就驚呆了!
他抬起了頭:“娘……!”
蔡燕妮打斷了他的話:“你起來,隨娘去給你大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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