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即安在西子湖遇刺之后?!?
“莊老夫人在帝京向朕要了幾味洗髓的藥,即安入了武道沒有?”
“聽說是入了,卻只有六境上階。”
(請)
倒霉的殺手
中
女皇沉吟數(shù)息:“那也還不錯?!?
說了這么一句,她推著輪椅繼續(xù)前行,就這樣走入了濃煙之中。
這樣的濃煙可以將常人活活給嗆死!
但女皇陛下和老鬼都不是常人,他們的武功極高!
他們能屏息很長的時間,所以這樣的濃煙并不能讓他們窒息,卻能阻止他們的視線。
他們的眼里只有白茫茫一片,其余……根本就看不見!
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聽力。
耳畔有溪水聲傳來。
輪椅來到了那條小溪旁,小溪不寬,只有丈許。
女皇抱起了輪椅,一步就跨了過去。
依舊在濃煙之中,她推著輪椅繼續(xù)前行,耳畔有了嘈雜的人聲。
人聲在高處。
輪椅在斜坡向上而行,便是距離那座山不遠了。
而此刻,廖逢春六人已走出了濃霧,已混跡于那些災民之中。
他們正在向瓦泥山南麓的山腰子處攀爬而行。
陳小富就在這山腰子上。
這里有一片平坦的開闊地,這地方已聚集了不少人。
都是些光著膀子手握柴刀的衣衫襤褸的人。
梁氏綢緞莊的麻布還未到貨,他們還沒有新衣裳穿,其實就算是有了新衣裳他們也是舍不得拿出來穿的。
陳小富坐在枯草地上,他的身后站著阿來和啞巴,他的身邊圍坐了一群人!
這些災民對這位少爺心存感激,曾經(jīng)還心懷懼意,但通過這些日子與這位少爺相處,他們發(fā)現(xiàn)這位少爺絲毫沒有少爺?shù)募茏印?
聽花溪村的那些人說花溪別院在臨安地位極高,這位少爺?shù)纳矸菀矘O為尊貴,可偏偏他卻平易近人。
就算是他平易近人這些災民們原本也是不敢靠他太近的。
但這位少爺卻喜歡與他們靠得更近一些。
于是,彼此間的距離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拉近。
坐在陳小富右手的是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
這時候他從腰間取下了一根煙桿,從煙袋里摸出了一撮煙葉塞入了煙鍋中,又取出了火折子吹燃,再將煙鍋里的煙葉點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抬眼望向了山下濃濃的煙霧,片刻,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團煙霧,他收回了視線看向了陳小富:
“少爺,等荒地開墾完之后,這十里河得筑起一道河堤才行!”
陳小富也看向了這個中年男子,他姓李,叫李黃河。
是長恒縣李家村的李氏族長,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黃河岸邊。
“就一條溪流需要修筑河堤么?”
李黃河點了點頭又道:“小人查看過十里河兩岸,現(xiàn)在是枯水季,十里河的水看上去就只是一條溪流。”
“但兩岸的灌木叢卻在豐水季被水淹過,有極為明顯的水淹痕跡存在?!?
“小人又刨開過高處的土壤,可見水位最大的時候?qū)⑦@山下的斜坡淹沒過一半!將河對面的那大片洼地完全淹沒過。”
“按照少爺?shù)囊?guī)劃,十里河村兩岸要開墾出來的田地最少都有兩千頃,倘若將來真種上了莊稼,倘若遇見暴雨災年……這損失可是極大的!”
陳小富沉吟三息:“你提醒的對,你懂得治水?”
李黃河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煙霧從他的嘴里飄出迷糊了他的眼。
他的眼微微瞇著望著遠方。
眼里有三分迷茫,
三分悲傷,
還有四分是……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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