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劫雷正下方,周身已被劫雷恐怖的氣息鎖定,司徒渺四肢僵硬,有一瞬間頭腦一片空白。
忽然她聽到耳邊響起喊聲。
法壇之力……
對,法壇之力。
她受祖師爺認(rèn)可,已被祖師爺所布的法壇認(rèn)主。
她可以掌控整個宗門駐地的力量!
她……絕不能就這么倒下。
精神一震,司徒渺快速思索著應(yīng)對的辦法。
羅盤與葫蘆瓢盤旋在身側(cè),她將雙手抬起,凝結(jié)出一道又一道法印。
伴隨這些法印飛向四周,天衍宗駐地內(nèi),一尊尊人像仿佛活了過來,齊齊轉(zhuǎn)身面朝星鸞殿后,劫雷匯聚之處。
緊接著,就連佇立在宗門中間,那座雕刻成人形的山,也朝這個方向轉(zhuǎn)動了幾分。
山石雕鏤出眼部的位置,迸射出兩道刺目的白光,直射劫云而去。
濃重的劫云,在這一刻竟像是被雷光射穿了一般。
就連那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劫雷,都仿佛被這兩道白光消融掉一些。
緊隨白光之后,一道又一道光芒匯聚至此。
積厚的劫云,仿佛被這些光束射成了篩子。
雷光落了下來。
這一回司徒渺沒再使用法器抵擋,而是腳尖點(diǎn)地,飛入空中。
一道又一道自人像上射出的光芒落到她的身上,與掃向劫云時不同,這一回沒有凌厲之勢,反而盡是柔和的氣息。
白光包裹住她周身,仿佛給她身體里注入力量。
雷光落在身上,細(xì)細(xì)密密的刺痛感傳遍四肢百骸,在這一刻卻沒有那么難熬。
最后一道劫雷結(jié)束。
頭頂劫云散去,一道道身影趕了過去。
眼見司徒渺身體打晃,郁嵐清與徐鳳儀分別扶住她一側(cè)手臂。
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大家這才注意到被衣袖遮掩住的地方也受了傷。
“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司徒渺聲音有些虛弱,但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較之前強(qiáng)大許多,顯然這場劫雷令她獲益匪淺。
就是……依她目前的狀況,怕是不宜出行,需要多些時間靜心閉關(guān)才是。
“不然你就留在這里好了,剛好這里是你們宗門駐地,沒有比這再合適的閉關(guān)之地。”徐真人提議道。
“北洲異狀頻出,留司徒道友一人在這,萬一遇到什么問題,怕是都不好再與我們或東洲那邊聯(lián)絡(luò)……”徐鳳儀有些擔(dān)憂道。
她的話音落下,金邈自告奮勇:“那我便留下為司徒道友護(hù)法!”
…
北洲,極北。
這里的地勢較之洲域中部高出許多。
嚴(yán)寒之地,滿目蒼白。
一座建造成回型的半人高石臺旁,兩隊人靜靜等候。
天寒地凍,哪怕他們身著法衣,原地站的久了,也有些難捱。
一名站在隊尾的金丹境修士,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站著的同伴,隨后悄然傳音詢問:“我們這是在等什么人,竟然這么大的排場?”
“連尤長老都親自等在這里!”
“你竟不知?”被問道的人挑了挑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面向前方站好,隨即傳音回道:“來的是東洲玄天劍宗一位長老?!?
“這位長老雖然修為不顯,但卻來頭極大,非但是玄天劍宗輩份最高的那個,還是東洲數(shù)大宗門的恩人,被東洲所有宗門奉為座上賓?!?
“聽說這位長老平素最愛游山玩水,此次前來我們極北荒原,正是聽說了我們極北風(fēng)光好。宗主特意交代,讓尤長老好好招待!”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