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看了隋憐一會兒,小聲道:
“小主,其實(shí)還有一種純陽之物,比那些方士做的法器有用。您聽過童子尿吧,民間也拿這個來辟邪,但比童子尿更管用的是童子本身——”
翠花的鬼臉都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了,眼巴巴地看著隋憐:
“可小主您也知道,咱們這是在后宮,這里只有陛下這一個男人,還有一群去了勢的公公,路邊連只公貓都沒有,哪來的什么童子?”
“更別說這童子也是有講究的,不是所有未經(jīng)人事的男子都能辟邪。奴婢聽人說,這童子最好是入了道門有功力在身,修為越深陽氣也就越重,才能克得住那些真正陰邪的邪祟?!?
隋憐聽后腦殼也一抽一抽的疼,原來純陽之物指的是這個,這是要她去找個有深厚法力的處男去對付陶杳啊。
這讓她上哪兒找去,怕是她踏破鐵鞋也無覓處!
瞧見自家小主愁眉苦臉的,翠花飄動著安慰她道,“小主您別灰心,奴婢想到個法子?!?
隋憐聞只是微微抬眸,躲在暗處的君長玨卻豎起了耳朵。
他心生警惕,這鬼丫頭是想到什么鬼主意了,難不成他是處男的事沒藏住被她給知道了?
但這絕不可能,他的魅術(shù)若是連一個孤魂野鬼也能破了,那他君長玨在三界也不用混了,直接回青丘養(yǎng)老得了。
被他拍飛的鏡靈不知何時又飄了回來,在他耳邊幽幽道:
“陛下莫急,說不定是這位鬼姑娘認(rèn)識別的童子呢?人間如此廣大,總會有那么一兩個打了大半輩子光棍,只知修行不知情愛為何物的大齡處男?!?
君長玨斜了它一眼,抬手又把它拍了出去。
“阿嚏!”隋憐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疑惑地回頭看了看。
真奇怪,明明沒人啊,她為何一直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就好像角落里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正在盯著她一樣。
她有點(diǎn)頭皮發(fā)麻,往翠花這邊坐了坐。
翠花正在認(rèn)真地出謀劃策:
“再過幾日就是皇后娘娘帶領(lǐng)嬪妃們祈福的日子,到時神官們會進(jìn)宮。這些神官可都是自幼清修的出家之人,他們之中不乏道法深厚的高手。”
說著,這鬼姑娘眼冒亮光,露出幾分羞澀道:
“尤其是神官之首祈大人,他生得冰雪之姿,通身高雅絕塵的氣度,最令人仰慕的是他高尚的人品,這么多年來一直為咱們大雍朝守身如玉,大人心中只有道法,心性如明鏡臺般澄澈——”
隋憐聽得不明覺厲,角落里的君長玨卻臉色陰沉。
這鬼丫頭口中描述之人,和他所認(rèn)識的那個死裝死裝的陰濕男是同一人嗎?
“咳咳,總之奴婢相信祈大人一定能對付得了陶杳那個女魔頭,小主您只要在祈福的時候請求他幫忙,他一定不會拒絕您的。”
隋憐對翠花的說法不置可否,心里還是決定在祈福日之前,先找個機(jī)會去和君長玨商量這件事。
若是君長玨愿意出手去請祈神官相助,那就不用她出面去請這尊大神了。
角落里的君長玨見她沉默,卻以為她是默許了翠花的建議,要在祈福日私下去找姓祈的。
他一張絕美的臉?biāo)查g就拉了下來,內(nèi)心充滿了不悅。
就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她不來求他,卻想著私下去求別的男人,是當(dāng)他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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