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那個辱罵我的女人,她去哪兒了?!”
“奴才什么都沒看見啊?!?
不管隋父怎么問,老仆都只是搖著頭,說他根本就沒看見過什么姑娘。
隋父驚疑不定,又扭頭看向圍觀的路人。
他們都在盯著他,神色中充滿了對他的鄙夷,當著他的面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他:
“就這樣的人還當?shù)?,我看他都不配當人?!?
“自己管教不好寶貝兒子,還有臉指望嫁出去的女兒倒貼娘家,誰家姑娘攤上他這么個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應該把他的官袍給扒下來,他就不配穿這身衣服?!?
隋父怒氣沖沖地對著他們吼:
“都閉嘴,你們根本就不清楚我的家事,誰再胡說一句我就讓差役把你們都扣下!”
這些路人聽了卻只是笑得更加諷刺,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只骯臟的老鼠。
隋父被他們看得頭皮發(fā)麻,氣得差點昏了過去。
等到驛館的差役聽到動靜終于走出來時,就見他渾身哆嗦著,雙眼通紅地瞪著來往的路人。
路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身上有瘟病般離他遠遠的。
“隋大人,您這是怎么了?”差役奇怪地問道。
隋父回過神,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快,剛才有個瘋女人挑唆了一群無知蠢貨辱罵我這個朝廷官員,你一定要把他們都抓起來!”
差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朝四周問了一圈。
所有被問到的人都說根本就沒什么瘋女人,從頭到尾都只有隋父一人站在這兒發(fā)癲。
就連隋父身邊跟著的老仆都不能給他作證。
“可我明明看見了,他們一定是被那個女人買通了,他們都在說謊!”隋父不敢置信地喊著。
“隋大人,您是不是燒糊涂了?”
差役仿佛在看一個瘋子,語帶嫌棄,“這里可是京城,就是從天上掉下一塊牌匾都能砸到三個戴烏紗帽的官老爺。這條路上人來人往的大家都互不認識,誰會串通在一起來害您一個從六品小官?”
不遠處,白蕖站在人群里,望著隋父嘴角微揚。
她的幻術雖然比不上陛下十分之一,但想騙一個肉眼凡胎的人類還是綽綽有余。
雖說哥哥已經(jīng)告誡過她不要管隋娘娘的家事,但她聽到隋父的無恥論后還是氣不過,便小小地出手教訓了他一番,就當替娘娘出一口惡氣了。
隋父雖然不信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但也別無辦法。
他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先去上官那里辦公事,因為路上耽擱誤了時辰,一進去就被上官劈頭蓋臉地數(shù)落了一頓。
等到他辦好正事出來,想到兒子還在衙門扣著,他回到驛館時心情極糟。
剛走進房門,女人嬌軟的身子就撲了上來,嗚嗚地哭道:
“老爺,嬌娘派人去衙門打聽了,和玉哥兒動手的是個官家子弟,聽說家里的父輩還是京里的三品大員?!?
“他家里早就花銀子把衙門上下都打點好了,他們現(xiàn)在商量著要判玉哥兒重罪呢。嬌娘讓人去說,說您是宮中婕妤之父,玉哥兒是婕妤娘娘的弟弟,可那些混蛋居然不信,威脅說要是再敢胡亂攀扯就把我們也抓起來?!?
“老爺,嬌娘就這一個兒子,若是玉哥兒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嬌娘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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