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朕?!?
他俯首在她眼前,與她挨得極近,眉貼著眉,眼對著眼,高挺的鼻梁都快戳進她的臉里去,“朕問你話,你感覺怎么樣了?”
隋憐心道,她原本感覺挺好。
可被君長玨這么一貼,她就像是被點著燒起的柴火,臉上燙得都快冒煙了。
興許是這妖物生得太漂亮,氣息又太過危險。
即使已經(jīng)和他有了許多親近的時刻,在他下一次靠近時,她仍然情不自禁,難以自持。
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根本就不受她的理性控制。
尤其是他這雙輕易間就能勾魂攝魄的狐眸。
即使他什么都沒做,只是專注地看著她,她的心弦都亂如琵琶錯彈。
“我,我沒事?!?
隋憐聲音微顫地說了句,從唇齒間泄出的呼吸拂在了君長玨的臉上,令他眸光一暗,喉結(jié)微沉,只感覺身下燥熱,居然是被這女人輕而易舉就勾起了邪火。
但此時卻不是做那事的時候,他隱忍地蹙眉,又抬手覆上她的額頭,手下一片滾燙。
“說謊,你在發(fā)燒。”
他不滿的口吻中還帶著毫不掩飾的自責,“先前在未央宮,朕就不該讓你離那個瘋婦太近?!?
也怪他輕敵,以為那該死的東西剛受了重傷會消停一段時日,卻沒想到對方不在陰溝里茍著養(yǎng)傷,居然還暗藏在國公夫人陳氏身上,趁著隋憐接近她的那一刻出手。
雖然隋憐用他的妖血和龍氣護體早已今非昔比,就算祂真的得逞也傷不了她什么。
但祂的陰邪之氣太過濃厚,到底還是讓隋憐頭暈發(fā)熱,身有不適。
在君長玨看來,這都是他的錯。
是他沒護好自己的女人,才讓那東西鉆了空子。
看到君長玨神色黯然,隋憐心里忽然一緊,她握住他的手,“嬪妾好得很呢,也沒有發(fā)燒——”
可她有意安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長玨打斷:
“這時候還沒個實話,你若是沒發(fā)燒,臉上怎么這般燙?”
他略帶慍怒地瞪著她,一雙冶艷的狐眸卻因為這三分怒意更顯生動,惑人至極。
隋憐的呼吸微滯了一瞬,頓了頓道,“嬪妾臉紅發(fā)熱,不是因為祂?!?
君長玨面露意外,眉頭蹙得更緊了,“那是為何?”
他此時認真發(fā)問的模樣,竟顯出些許稚子般的天真來,與他平時事事都游刃有余的邪魅輕佻反差極大。
隋憐眸光微動,正凝視著他的眼里仿佛有水光瀲滟生波,“嬪妾臉紅只因為陛下,您靠得太近了?!?
這是實話,半點都摻不得假。
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實話說出來為何會如此曖昧撩人。
君長玨僵住了一剎,隨即,眼底火光驟燃。
看來這女人是當真沒事,他憐惜她的身子克制隱忍,她卻偏要勾他,還一勾一個準。
也不知到底誰才是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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