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就君長玨那小心眼,他居然容得下她身邊多出這么一位絕色美少年?
送走了云霞姑姑后,隋憐帶著滿心疑問叫來白蕖,“那個墨漪當(dāng)真是人?”
白蕖點頭道,“依奴婢的眼力來看,他是妥妥的人錯不了?!?
隋憐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可這不對吧,他長那樣子哪里像是人?分明像是妖?!?
白蕖想到墨漪的模樣,也是一臉若有所思,“娘娘說得對,雖說人族也不乏好相貌,但長得像他那么好的奴婢還沒見到過。就是在我們狐族,能有這等姿色的也少之又少?!?
隋憐沉吟著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這副皮囊是假的?”
白蕖睜大了眼睛,認真想了會兒后道:
“奴婢在幻術(shù)一道上也算精通,若是尋常的幻術(shù)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但剛才那名少年,他的臉無比自然,而且毫無違和之感,根本就不像是幻術(shù)所化?!?
“除非……除非他是個比奴婢修為深得多的大妖,可若是如此,他騙得過奴婢的眼睛,也不該騙得過陛下和娘娘您的眼睛。”
“因此奴婢以為,若是娘娘也沒看出墨漪身上有什么異樣,那他恐怕就真是您的親眷。”
聞,隋憐眸光微沉。
白蕖所,也正是她心中的困惑。
她連邪神的幻術(shù)都能看破,如今這世上能騙得過她的幻術(shù),那要強悍到什么地步?
有著這等本事的高手,應(yīng)該也不會有心情屈尊偽裝成一個內(nèi)侍來接近她吧,就算對方和那尊偽觀音一樣覬覦她的魂魄血肉,也有比這更好的一萬種辦法來對付她。
除非這位高人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要和她玩角色扮演。
隋憐思來想去,覺得不會有人這么無聊。
她對墨漪的戒備仍未打消,這個少年給她的感覺怪怪的,雖然她始終說不上是哪里怪,但在她看來,就是這樣才更可怕。
她對白蕖道,“你回一趟乾清宮告訴你哥哥,就說我今晚要親自下廚,想請陛下到清寧宮一同用膳?!?
既然墨漪是君長玨的人,那她倒要當(dāng)場向他問清楚,他把這么個人送到她身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白蕖奉命回了乾清宮,一進宮門就看到她的兄長白釉正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滿臉愁容。
瞧見妹妹來了,他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你怎么回來了,可是皎嬪娘娘有事吩咐?”
白蕖瞧著他這張苦瓜臉,好奇地反問道,“哥,你有什么煩心事?”
白釉還沒說話,身后的寢殿里就傳來一連串的大笑聲。
這笑聲過于豪放不羈,差點把寢殿的天花板都給掀翻,驚起了飛鳥無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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