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靈臉上悲傷的表情猛地一收,咧開嘴角笑嘻嘻道,“那還用說,朕當然是要去鳳儀宮和皇后娘娘加深夫妻之情啦?!?
白釉冷笑道,“陛下莫非是忘了,皎嬪娘娘可還在清寧宮等著你呢,若是讓皎嬪娘娘生氣,那一位就也會生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
鏡靈臉上的笑意硬生生頓住,扶額嘆氣道:
“唉,誰讓朕生得太美麗,這太受姑娘歡迎了也不是好事。朕誰都不想傷害,這可怎么辦呢?”
白釉的拳頭癢得很,就在他打算以下犯上給這冒牌貨一拳讓對方清醒些時,忽聽鏡靈幽幽道:
“朕想到一個辦法,既然今夜兩位娘娘都想見朕,那干脆就由朕帶上皎嬪一起去鳳儀宮看望皇后,多一個人也熱鬧些,皇后一定會開心的吧?”
“剛好皎嬪又親手做了膳食,咱們皎嬪娘娘如此心靈手巧,也該讓皇后嘗嘗她的廚藝,沒準她吃了幾口后傷就好了一大半呢。”
聞,白釉瞬間怔住。
都是妖怪,他怎么就想不到這么討打的辦法?
“你別玩大了,壞了陛下的大局。”他貼在鏡靈耳邊警告道。
“怎么會呢?陛下玩的可比我大得多了?!?
鏡靈眼里藏著深意,他伸手撥弄著垂在腰間的血玉,那上面雕著一只正在拜月的九尾狐貍。
在他手指拂過時,狐貍的耳朵輕輕動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紅光。
遠在清寧宮的墨漪唇角輕揚,悠然走到隋憐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主子的步伐。
隋憐剛走回正房,便見白蕖匆匆過來,“娘娘,陛下那邊派人來傳話,說是讓您帶上膳食去鳳儀宮,他會在那里與您會合?!?
聞,隋憐面露錯愕。
“去鳳儀宮?”
她蹙著秀眉,君長玨這么做,是想氣死皇后嗎?
但她隨即又想到什么,輕輕點頭道,“本宮知曉了,備轎吧。”
之前的種種蹊蹺之處都隱約指向在鳳儀宮養(yǎng)傷的皇后,直覺告訴她,這位皇后娘娘身上藏著的秘密極深,興許規(guī)則留給她完成的剩下百分之十的主線劇情,就藏在鳳儀宮。
上轎時,桑榆掀起車簾,另一名宮女要扶她上轎。
墨漪走過來,“讓奴才來吧。”
隋憐垂眸看著眼前這只白皙不似尋常男子應有的手,忽而覺得他的名字起得很特別。
“墨漪”,聽著像是墨水中泛起了淡淡漣漪,帶著幾分雅致的書香氣,卻又有種在平靜下暗潮涌動的輕微異樣。
而這個“墨”字配著他的人來看,就更妙了。
墨令人聯(lián)想到陰沉的深色,本該晦暗無光,可他偏卻生得皮膚白皙細膩,甚至透出三分血色不足的病態(tài)來,整個人就像是白玉打造而成的精美物件。
這般的反差對比之下,便生出一種難以說的感覺。
好像在無形之中生出奇怪的吸引力,牽扯著她的視線,讓她忍不住想多看他兩眼。
這種感覺還真是危險,就像她在背著君長玨偷情般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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