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在大荒界內(nèi)留下自己的雕像呢?”
“甚至如果我是他的話,我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
姜云不止一次的為了隱藏身份而改名換姓,并且連相貌都加以改變,所以他深有體會。
尤其是道遠(yuǎn)之的眼睛實在是太有特點,只要見過一面的人就絕對不會忘記。
他在這里留下雕像,就等于是告訴了所有人,他曾經(jīng)來過大荒界!
“這道遠(yuǎn)之能夠消失這么多年,連問道主宗都找不到他的下落,必然是心思無比縝密之人,不可能連這樣的事情都想不到?!?
“簡而之,這雕像,應(yīng)該是未經(jīng)他許可之下,由其他人所雕刻出來的!”
“那么這個將雕像雕刻出來的人,究竟只是為了尊崇他,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呢?”
姜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下方的獨孤天。
隨著這些問題逐一的冒出,也讓姜云對于獨孤天有了不同的看法。
“雖然獨孤天的話里話外,都十分敬畏道遠(yuǎn)之,但是和其他人比起來,他這種敬畏委實要差得遠(yuǎn)了?!?
“像那中年男子,他們在提到荒主的時候,臉上都會露出近乎于狂熱的神色,而獨孤天的反應(yīng),卻是平淡了許多!”
“再有,能夠成為荒主,哪怕只是替代,連我都有點動心,這獨孤文卻反而不愿,這其中,也有古怪!”
“當(dāng)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說不定是我多慮了,但不管怎么說,這獨孤天讓我抹去這祭壇上的符文,其目的,恐怕不應(yīng)該僅僅只是要讓我成為荒主這么簡單?!?
“這荒主烙印,我暫時還不能抹去!”
想到這里,姜云悄然的收回了渾沌之力,站起身來。
微微吸氣,姜云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搖搖晃晃的跳下了祭壇,出現(xiàn)在了獨孤文的面前。
“小友,你怎么了?”
看到姜云的樣子,獨孤文眉頭一皺,急忙迎了上去,面露關(guān)心之色。
姜云擺擺手,喘著粗氣道:“荒主留下的烙印之力實在太過強大,以我的修為,只能先抹掉這么多?!?
獨孤文對著姜云上下仔細(xì)打量了半天之后才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晚點再來,我先帶小友離開。”
兩人重新回到了祠堂之中,獨孤文嘆了口氣道:“我身體也有點不適,就不送小友了,小友要找我,隨時來這里即可?!?
“好!”
對著獨孤文一抱拳,姜云便邁步走出了祠堂,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獨孤文還站在那里,面帶微笑的沖著自己點頭。
姜云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話,拎起地上依然昏迷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去。
注視著姜云的身形消失之后,獨孤文臉上的微笑頓時收斂,眉頭緊皺道:“這下等界民,倒是有點精明,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不過,我也沒有任何露陷之處,應(yīng)該是他的修為的確不足以一次性破掉這全部的烙印,好在我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幾天!”
獨孤文抬頭看向了道遠(yuǎn)之的雕像,冷冷一笑道:“荒主啊荒主,雖然我對你是一無所知,但是你這尊雕像,我可沒有白立!”
“那個小子分明之前見過你,卻謊稱沒有見過,不過無所謂,只要我能脫困,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巴!”
“到時候,我必然會親手毀掉和你有關(guān)的一切,以報你囚禁我這么多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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