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周朝的官員,主管臨江學政,有徐老大儒的評價在前,他看見的便是這首詞能給臨安帶來的利!
這首詞出自臨安!
出自臨安陳小富!
此詞若真能入文峰閣的第七層,不,哪怕是能入第六層,也是能震驚天下的!
也是能入教案,讓天下學子去學習的!
更是能入青樓,讓天下青樓女子去傳唱的!
這便是臨安學風之盛的表現(xiàn)!
這就是自己主政臨安學政的最大的功績了!
他頓時就熱絡了起來:
“好詞……”
他看向了江老夫子,熱情中還極為尊重:“江老,你教了一個好學生??!”
“本官認為你應該繼續(xù)教導即安……即便他不再需要來臨安書院就讀,這師生的名分當存于臨安書院的檔案之中。”
“他就是臨安書院的一員,嗯……李老院正,給即安造學籍,他不是要在藏看書么?藏那么多的書他肯定是要看很久的,這樣……”
“這雅舍還有沒有空余?”
江老夫子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李老院正已明白了黃學政的意思。
他連忙說道:“雅舍倒是還有一間。”
黃學政大手一擺:“那就請即安入住,花溪別院距離此處頗遠,他住在這里更方便于去看書……江老,他是你的弟子,要不……就麻煩你去給他說一聲?”
江老夫子一臉懵逼: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這就快到午時了,本官未見即安帶食盒。”
“他在看書廢寢忘食可不好!”
“畢竟還是少年,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這飯一定是要吃的!”
“吃了飯能在雅舍小憩,對他下午再去看書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江老夫子一想,這話有道理。
他對這首詞心里頗有疑問,能去問問即安也更好一些。
于是,他起身告辭,向藏而去。
徐子州的那三個弟子這時候才走了過來,他們躬身一禮,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學子小意的問了一句:
“先生,弟子能否看看這首能入文峰閣第七層的詞?”
徐子州抬頭看了看這弟子,將桌上的那張紙遞給了他:
“鈺扶,你們仔細看看。”
那少年連忙雙手接過。
他身旁的兩個少年皆探過了頭來。
片刻,三個少年皆大吃一驚!
站在鈺扶左邊的是莫知秋,他已從這首詞中看出了此詞的不凡,他驚嘆道:
“這是一首極其少見的邊塞詞!”
“見此詞上闕,令人頓時升起一股凄清、悲涼、壯闊、深沉之感!”
“可偏偏在這悲涼與傷感之中,又有悲壯的英雄之氣在天地間回蕩……”
“這下半闕,一股颯然之氣油然而生,道盡了邊軍將士思家之苦,卻因邊疆之重不得不放棄回家看一看?!?
“這便是國之重任,民族責任。”
“弟子仿佛看見那些錚錚鐵骨的熱血男兒不思家之苦、不流血之痛的偉大精神!”
“此詞,有‘羌管悠悠霜滿地’的嘆息,有‘長煙落日孤城閉’的黯然,也有‘將軍白發(fā)征夫淚’的悵然?!?
“作者以如此低沉的筆墨寫的是邊軍將士們的那份執(zhí)著與堅持!”
“弟子學問淺薄,大抵就能理解這一些?!?
莫知秋躬身一禮:
“敢問先生,此詞作者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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