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刺客還剩下四個。
現(xiàn)在需要解決的是那三個劍客和那個艄公!
阿來站在了陳小富的身前,他咽了一口唾沫擦了一把臉上嚇出來的冷汗。
他一步步向那三個劍客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搖漿的艄公忽的身子向后一仰,“噗通”一聲掉入了西子湖中!
阿來眉間一蹙,以為這個艄公是要借水而逃。
逃就逃吧,安全的將少爺送回花溪別院才是大事。
他一步踏出,一劍三分。
對面三個劍客此刻已揮劍而來,叮叮叮?!粫r間阿來與三人打得難解難分。
陳小富手握匕首極為認真的看著。
看著,
看著……
他忽然覺得腳下有些濕,靴子里似乎進水了。
他低頭,渡船不知何時被破了個洞!
湖水汩汩而入,已淹至他的靴筒處!
阿來大急,他能飛但少爺還不能飛呀!
他可以踩著一塊破木板就能渡過這湖面,可少爺不行?。?
他的劍勢暴漲,一劍刺破了一劍客的喉噥,另兩個劍客見勢不對慌忙后退。
二人也落入了西子湖中,激蕩起水花幾朵,阿來踏上了船頭再看時哪里還有這二人的影子。
就在這時,
船身突然一側(cè)。
阿來還來不及飛到陳小富的身邊渡船已翻了個底朝天!
他一飛而起,在空中一聲驚呼:“少爺……”
他落在了倒扣的船底,慌忙四顧,月光下的西子湖蕩漾著水波,哪里還能看見少爺在何處?
完犢子了!
他一直生活在青云山上,他不會水性!
少爺一直生活花溪別院……少爺肯定也不懂水性!
少爺會淹死的!
會被水下的那三人給殺死的!
阿來早已慌了神。
少爺死了,他還有什么理由活著?
無臉回無極觀見師傅,更無顏回花溪別院見黃老邪。
于是,他義無反顧的也跳入了西子湖中。
西子湖上有不少緩緩游弋的畫舫。
那些畫舫里有絲竹之聲,有行酒令之聲,更有歌女們的歌聲。
船頭船尾搖漿的船夫有人看見了西子湖心翻了一艘船,于是有驚呼聲起。
沒多久那些畫舫的船頭船尾站滿了人。
有人高呼:
“快劃過去救人!”
“玉樓距離那處最近,叫玉樓的王老三將船劃過去……”
“來不及了,就算是玉樓距離翻船處恐怕也有十余丈,這人掉水里若不通水性兩口水一嗆就沒了?!?
“奇怪,就算是落水就算是不懂水性也應(yīng)該在水面上撲騰幾下,你們看,那處湖面如此平靜,一朵水花都沒有……全沉底了么?”
無人看見的水下。
陳小富的酒早已醒。
他在翻船的那一瞬間屏息住了呼吸,他一頭就扎入了水中,以最快的速度潛入了水深處。
船很顯然是那艄公鑿穿的。
也很顯然是那艄公給弄翻的。
所以,那艄公一定在水下等著他!
果然,
漆黑的水下,他聽到了劃水的聲音,感覺到了涌來的水流。
他沒有動!
他懂水性,而且水性極佳!
他手握匕首就這樣靜悄悄的等著那人向他潛來。
來的正是那個艄公。
他就納了個悶了。
水面上沒有看見陳小富,既然不在水面上那就肯定沉底了。
一個不懂水性的人落水是本能的慌張,無論是在水面還是在水下都會揮動雙臂就必然發(fā)出聲響。
可船已翻了足足二十息,卻偏偏悄無聲息……
不對,
有撲騰聲傳來!
那艄公距離陳小富原本只有數(shù)尺距離,可他的頭頂右方卻有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