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陳小富冷笑:“我若是破不了一境豈不是就要斷子絕孫了?”
“這個……你早些破了一境不就行了?”
這話說得破一境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冷道士又道:
“你這小子,當你破了一境之后你會感謝貧道的!”
“你根本不知道大威天龍這功法會帶給你多大的好處,可不僅僅是殺人!”
冷道士俯身,一臉猥瑣:
“它造人那也是相當?shù)膮柡?!?
“……”陳小富聽懂了,“那為什么蘭若寺的那些和尚不練?”
冷道士那雙稀疏的眉微微一挑:“首先,既然是無上神功,那就不是誰都能練成的?!?
“其次,禿驢都是道貌岸然之輩,他們的佛祖給他們立下了色戒的規(guī)矩他們哪里敢去破?”
“大威天龍一旦大成就無法避免破了色戒,所以這功法在佛門就成了禁書,天下四百八十寺,唯獨只有齊國的蘭若寺還保留了這一本?!?
“和尚不能練但你能練!”
“好好練吧,不要抱怨,你現(xiàn)在抱怨也沒有用?!?
陳小富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飛個屁??!
他從來沒想過成為一境的高高手,他就是想要飛罷了。
破了五境他對練武都沒追求了,可現(xiàn)在……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因為就算是殺了這冷道士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去了帝京得給小薇好好解釋。
小薇在帝京當也在期待著明年秋與自己成親。
這破事搞的,難受,
想哭!
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在令狐多情和啞巴同情的視線中,陳小富也坐直了身子問起了他來此所要問的問題:
“你知道毒郎中是誰么?”
“他在哪里?”
“長得是個什么模樣?”
冷道士沉吟三息,開口說道:
“毒郎中就是毒郎中。”
“他在帝京的醫(yī)圣堂。”
“一個六十多歲的頭發(fā)稀疏的老頭子?!?
“你找他治病?”
冷道士仔細的看了看陳小富:“你壓根就沒病??!”
陳小富這才將上次遇刺之事給冷道士簡單的說了說,冷道士眉間微蹙,摸著那兩撇山羊胡須:
“毒郎中是制毒的高手,也是天下少有的解毒的高手?!?
“他這稱呼雖然帶著個‘毒’字,但他本人卻是個懸壺濟世的老好人?!?
“所以他與煙雨閣并無關(guān)系,至于蝕骨穿心丸這個毒藥是他年輕時候所配制的,這東西初衷并不是用于毒死人謀財害命?!?
陳小富三人都是一愣,冷道士一聲嘆息又道:
“與其說它是毒,不如說它是蠱?!?
“但它與苗疆的蠱又不一樣,它并非活物,所用的卻又是蠱蟲的尸體?!?
“他是真正的醫(yī)道天才,他將蠱蟲的尸體碾為粉末,配以忘情草相思花等幾味獨特的藥材制作成藥丸給相愛之人服下,倘若某一方背叛,便會蝕骨穿心而亡?!?
“死在這藥丸之下的第一人,便是他曾經(jīng)深愛的那個女人!”
“他原本沒有毒郎中這么個稱號,他叫王仚?!?
“人在山上謂之仙,本是個超凡脫俗之人……”
冷道士深吸了一口氣,長長一嘆:
“奈何墜入了紅塵,奈何情之一字如此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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