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完手出來,三樓一片空寂,唯有壁燈投下的暖光在地板上織出菱形的圖案,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蘭花香氣,卻尋不到葉冰清的身影。
循著地板輕微的響動追到她的房門前,就見雕花木門緊緊閉著,縫隙里透出暖黃的燈光,將她晃動的影子映在門板上。那影子時而蜷縮,時而伸展,像一幅被風吹皺的水墨畫。
“冰清?”我抬手敲門,指節(jié)叩在木門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躲起來可不是辦法?!?
門內(nèi)驟然安靜,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時間在沉默中緩慢流淌,仿佛凝固成琥珀。
片刻后,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像是她正蜷縮在門后的角落,絲綢睡裙與羊毛地毯摩擦出細碎的聲響。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模樣——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臉頰燒得通紅,眼神慌亂,發(fā)梢垂落遮住半張臉,時不時偷瞄著房門,生怕我突然闖進去。
我無奈地搖頭,拿出了那只玻璃種正陽綠鐲子,翡翠的瑩潤光澤在掌心流轉(zhuǎn),像一汪凝聚的春水。
隔著門柔聲說道:“其實這鐲子,本就是給你的獎勵。因為你業(yè)績過了兩億。賭約什么的,不過是想逗逗你。”
沉默持續(xù)了許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應。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時,門后傳來一聲輕不可聞的抽氣聲,緊接著是小心翼翼挪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