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眸光微滯,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平視著他:“我不回?!?
謝羨予臉色又陰了幾分。
“我是良籍?!彼龤庀⒂行┨?,可眼神卻依然堅(jiān)決。
他冷笑:“許婉若,你現(xiàn)在是餓傻了嗎?你良籍不良籍的我要帶走你誰還攔得住?”
她從錦被里拿出一根簪子,抵住了自己的脖頸。
謝羨予眸光一滯,厲聲道:“你做什么?!”
她眉眼清冷:“我說過了,死也不入謝府?!?
他恨得咬牙,原本以為她自己緩了一日也該清醒了,沒曾想還這樣冥頑不靈!
“你給我把簪子放下,否則我把許書謹(jǐn)一起給你送下去?!?
她瞳孔輕顫,有一瞬的猶豫,又迅速的恢復(fù)了果決:“好?!?
謝羨予臉色瞬間變了,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伸手便要去搶她的簪子,可她卻往后一躲,那抵住脖頸的簪子刺進(jìn)去一分,殷紅的血在她纖細(xì)的脖頸滲出來。
他僵在了那里。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回到謝府,也是受人白眼,被人作賤,阿謹(jǐn)也一樣要被人輕賤,與其如此,倒不如一了百了,死了干脆?!?
從前她尚且只是寄居在府中的落魄表親,處處謹(jǐn)小慎微,也還是如履薄冰,遭受明槍暗箭,被人輕賤。
便是阿謹(jǐn)在謝府也是被人欺凌,不過是忍氣吞聲的度日。
她為了離開謝家,已經(jīng)破釜沉舟,聲名狼藉,本該安分嫁人的她又狐媚的跟著謝羨予回去,大夫人饒不了她,老夫人也會對她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