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狼狽,衣著破敗的男子擠進(jìn)人群,臉色灰白的看著大紅的花轎從他眼前熱鬧的走過。
他已經(jīng)被誣下獄,奪了功名,毀了前程,走出大獄便拿著自己攢起來的最后一點銀兩,不遠(yuǎn)萬里追來了燕京城。
他也不知是來做什么,或許只是不死心,或許是想要找她問個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此時親眼看到這奢華又氣派的花轎,如此權(quán)貴的大婚現(xiàn)場,他被官差驅(qū)趕,攔在路邊,他雙目猩紅的看著那花轎漸行漸遠(yuǎn),痛不欲生。
“陳清函,你好狠的心!”
蘇猛然驚醒,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怎么了?又做噩夢了不成?方才怎么叫你都不醒,嚇?biāo)牢伊?!?
柳卿如連忙拿帕子給他擦額上的細(xì)汗。
蘇臉色灰白的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撐著額頭,支在兩腿上,平復(fù)了好一會兒。
“你怎么來了?”
柳卿如輕哼一聲,聲音嬌軟:“你還問我?你都多久沒去看我了?你不來,我只好來找你了,看你是不是另尋新歡了?!?
蘇抬頭,看著她嬌媚的眉眼,忽然覺得陌生。
他拂開她的手:“以后你別來了?!?
柳卿如面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蘇拉開抽屜,拿出兩張銀票:“這些銀子已經(jīng)是我全部積蓄了,你拿去贖身,往后另尋前程。”
柳卿如指尖一顫,眼睛倏地紅了:“我是等著你給我贖身,等你接我回家,我不求做你正夫人,便是做個妾,也不行嗎?”
“我早說過的,不娶妻,也不納妾,卿如,你若是想好好過日子,便另尋他人吧,我不值得?!碧K神色冷淡,全然沒了平日里半分嬉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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