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這么選擇,肯定有他的考量,天山郡是西北的繁華之地,不會太受苦。”
說到這,宋知衍十分佩服葉初棠的博弈能力。
她能在祁家處于劣勢的情況下,保住祁家的顏面,將流放地定在天山郡,實在是厲害。
“那也得祁家人有命到天山郡才行?!?
宋明玉不是在唱衰,而是流放并不比待在京城安全。
“祁宴舟能從南疆回來,就能平安抵達(dá)天山郡?!?
宋知衍說完,劍眉微蹙,“孩兒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是祁宴舟沒有稱帝之心?!?
放眼整個北辰國,也就祁宴舟有能力推翻暴政,當(dāng)一個明君。
宋明玉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祁宴舟心有百姓,當(dāng)局勢所迫,他定會站出來的。”
話音剛落,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撞開緊閉的大門,沖了進(jìn)來。
劉俊知哭紅了眼,看向宋知衍。
“宋院長,我長姐不會有事吧?”
雖然他早就知道長姐要離開,但沒想過是抄家流放。
追過來的宋景寧寬慰俊兒。
“放心,你長姐那么聰慧,肯定能化險為夷?!?
當(dāng)他知道辰王府突逢變故時,也嚇了一跳。
但想到祁宴舟和葉初棠都是有勇有謀之人,立刻將提起的心放下。
俊兒眨了眨泛著水光的雙眸,“長姐不會去流放嗎?”
宋景寧搖頭,“流放是她自己選的。”
“流放那么苦那么累,長姐為什么要選這條路?”
一想到長姐要吃苦受累,還要被押送的官兵欺壓,他就心疼不已。
“她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俊兒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問道:“聽說可以在十里亭外拜別親人,我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