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你能不能看在我歸順且忠心的份上,在攻入京城的那天,盡力保全我的兒子?”
說著,他加了一句,“若他們還活著的話。”
“好,我答應(yīng)你?!?
朱宏知道祁宴舟是而有信之人,沉郁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有勞祁公子,若兒子得救,我必重謝!”
“你若是我的人,我救你兒子是應(yīng)該,無需你謝?!?
這話讓朱宏的心里升起暖意。
他提醒道:“祁公子,一個州郡最有權(quán)勢的人,不是知州和刺史,而是手握重兵的駐軍統(tǒng)領(lǐng)?!?
祁宴舟當然知道,所以他對裴子榮另有打算。
“朱大人放心,我想將定州掌控在手里,裴子榮自然在算計之內(nèi)?!?
說完,他就開門走了。
夜風吹進房內(nèi),門吱呀一聲,晃了晃。
朱宏冷得打了個激靈,恍然驚覺自己渾身濕透。
“不愧是辰王,以他的謀略和威望,想要天下,唾手可得!”
***
祁宴舟回到驛站時,已經(jīng)過了子時。
他先去后院沖了個涼水澡,又將衣裳洗了,才回房間。
房間的桌上亮著油燈。
燈內(nèi)的油即將燒干,燈芯的光很微弱,隨時會熄滅。
但足以照亮平鋪在桌上的地圖。
祁宴舟看著從南到北的那條線,立馬就猜到是西澤和阿蠻的行進路線。
但冀州為何會被圈起來,他沒想明白。
油燈突然熄滅。
祁宴舟憑著記憶來到床榻邊,小心翼翼地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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