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鄭開澤這是在向他暗示,記得在雷萬春面前點一點他這位縣委書記。
只是,他沒想到楊蕓去江城,他也去江城,鄭開澤竟是不選擇同行。
下一刻,安江便恍然大悟。
楊蕓這次應(yīng)該是回江城處理離婚的事宜。
這樣的事情,鄭開澤的確不適合攪合進(jìn)去。
他也明白,楊蕓不告訴他這件事情,也不是有意隱瞞,而是不愿他將心思分到這些事情上來。
不過,這么說來的話,他到了江城后,得找時間見見楊蕓,寬慰安撫那顆受傷的心一二。
“三個女人……”而想到這里,安江不由得啞然失笑。
三個女人一臺戲,他這次去江城,只怕是有的忙了。
下一刻,安江搖搖頭,走出縣委大院后,便隨手?jǐn)r了輛車,向秦家別墅趕去。
……
“什么是有福氣?咱們家玉蘭姐就是有福氣的真實寫照!玉蘭姐,真是羨慕你?。 ?
“盼兒,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你和安江結(jié)婚那天我就看出來了,安江肯定不是池中物,早晚要一飛沖天的。”
“你們看看,玉蘭姐家這房子,山環(huán)水抱,紫氣東來,可是難得的風(fēng)水寶地,未來必定是要出大人物的!”
“以前以為鵬飛是最有出息的,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是看走眼了,安江才是玉蘭姐家里這幾個女婿里最有出息的!”
“我女婿要是有安江一半出息,睡覺都能笑醒咯?!?
“……”
安江剛下車,還沒走到秦家別墅的大門口,就聽到里面跟個菜市場一樣,皆是鬧哄哄的聲音。
而且,就他所聽,這一聲一句,皆是阿諛奉承之詞,聽得他不由得冷笑兩聲,有些反胃。
當(dāng)初他和秦盼兒結(jié)婚的時候,秦家和高家這些親戚可是沒少戳他的脊梁骨,罵他是個沒用的廢物贅婿。
尤其是秦盼兒的二叔秦壽,還在婚宴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故意拔高了語調(diào),陰陽怪氣的問他是不是胃不好,外之意就是在罵他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逗得婚宴上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
還有高玉蘭的弟弟高明成,當(dāng)時還拉著他兒子高曉東的胳膊,指著他說好孩子,千萬不能學(xué)他,不然一輩子就廢了。
哪怕是時至今日,當(dāng)初這些冷冷語,安江都還覺得字字在耳,被戳的脊梁骨生疼。
不成想,當(dāng)初冷嘲熱諷的人,而今竟都是跑來賣起了好,當(dāng)真是二年河?xùn)|,二年河西。
至于原因,安江用腳趾頭也能想得明白,無非是看上了他手里攥著的權(quán)柄,想要沾點光。
不過既然來了,也沒有不回去的道理,當(dāng)即,安江便推門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安江便看到,秦家和高家的親戚們,正如眾星拱月般圍在高玉蘭和秦盼兒的身邊,滿臉的諂媚和討好之色。
反倒過去是人群焦點的秦曉月,此刻正坐在院子的一角,身邊空空落落,無人問津,正滿臉陰沉的冷笑不止。
“姑爺回來了,上班辛苦了,快坐!”
而在這時,秦壽看到安江后,急忙滿臉堆笑,起身拿了把椅子,便放到身前,向安江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道。
“曉東,你昨晚上看新聞不是吵著今天要來見姐夫嗎?還不趕緊給你姐夫問好!”與此同時,高明成也慌忙拿手推了高曉東的后腦勺一把,往前推出幾步后,臉上帶著驕傲之色,拔高了嗓門,道:“你們是不知道,曉東這孩子是他姐夫的小粉絲,天天在我跟前表決心,說以后要成為他姐夫這樣的人!”
“姐夫,我要向你學(xué)習(xí),長大了也當(dāng)大官干大事?!备邥詵|慌忙跑到安江面前,仰起頭一臉崇拜的看著安江,奶聲奶氣道。
“可不敢向我學(xué),我一個吃軟飯的,學(xué)我的話豈不是這輩子都廢了嗎?”安江聞,抬起手,毫不客氣的捏了捏高曉東的大肥臉,笑瞇瞇一聲后,仰起頭看著秦壽和高明成,臉上滿是嘲弄和玩味,笑呵呵道:
“二叔,舅舅,你們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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