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你準備怎么做?”鄭開澤定定神后,向安江詢問道。
“簡單?!卑步劊p笑一聲,捏著話筒,向鄭開澤緩緩說了幾句。
鄭開澤聽著安江的話,愣了愣后,忽地拍案大笑,道:“妙!就按你說的辦!”
安江輕笑著掛斷電話,然后便找出雷萬春的號碼撥了過去,將自己的思路簡單跟雷萬春匯報了一下。
“你小子,一個小小的正科,竟然想做起了副廳級人事調(diào)動的主,還給別人打包票!你這個安大膽,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雷萬春聽完安江的話,輕笑著調(diào)侃道。
安江聽到雷萬春的笑聲,便知道雷萬春認可了自己的想法,當即順著話音笑道:“我這不是扯著您的虎皮做大旗嗎,不然的話,我哪有那個膽子?!?
“哼,你沒有?我看你有的很!”雷萬春笑罵一聲,然后拍板道:“不過開澤同志是還不錯,成績斐然,在縣委書記任上也做了那么多年,該挪動挪動了。就按你想的,放開手腳干吧!”
“謝謝雷叔。”安江道了聲謝,掛斷電話后,在辦公室枯坐了兩個小時,然后起身走出辦公室,到了梁路的辦公室后,直接擰開門,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梁路正在喝水,看到安江就這么走了進來,險些被一口水嗆到,愣了下后,他把水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頓,看著安江怒喝道:“安主任,進門之前要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如果我正在接待重要客人呢?”
“哦,不好意思,以前我和楊書記這么習慣了,忘了現(xiàn)在是你。至于重要客人過來這件事,梁書記你不用擔心,如果開發(fā)區(qū)真有重要客人過來的話,我肯定比你先知道?!卑步瓝P眉無所謂的笑了笑。
梁路氣得臉紅脖子粗,拳頭捏得嘎嘣嘎嘣響,眼睛快要噴出火了。
安江哪有半點兒把他當成黨工委書記,這態(tài)度,簡直比對待童養(yǎng)媳還苛刻。
尤其是后半段話,更是明擺著在告訴他,開發(fā)區(qū)真有大事,只認安,不認梁!
“哦,鄭書記早上打來電話說中午來開發(fā)區(qū)召開全體黨員干部會議,我事情有點多,忙忘了,剛剛才想起來,估計他再有十來分鐘就到了,你準備一下……”
而在這時,安江看著梁路,淡淡撂下一句,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辦公室,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看著梁路笑瞇瞇道:“梁書記,我覺得你這門以后最好還是別關(guān)了,這樣的話,以后有什么事,我在辦公室喊一嗓子就行了,省得再跑一趟?!?
梁路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跟要殺人般瞪著安江。
縣委書記前來開發(fā)區(qū)召開黨員會議,按理來說,該知會的人都該是他梁路才對!
可現(xiàn)在,他竟是在鄭開澤還有十來分鐘就要趕到時,才從安江口中得到的這個消息,這說明什么?
說明鄭開澤壓根就沒把他這個黨工委書記放在眼里,默許了安江把他架空成了空頭書記的事情!
安江不屑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梁路咬牙切齒,等到安江離去后,起身重重將房門摜上,緊跟著,便將水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混著水花四濺時,他胸口劇烈起伏,血紅雙眼中滿布著陰毒:
“好!很好!安江,鄭開澤,你們這倆狗.日的穿一條褲子是不是?”
“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老子非讓你們倆把這條破褲子撐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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