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梁路急忙掩嘴咳嗽兩聲,沖司機那邊使了個眼色。
祁向陽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沒事!雖然你沒見過葛叔,可他是自己人,那點事兒,他比你還門清。”
伴隨著祁向陽的話語聲落下,司機轉(zhuǎn)頭沖梁路露出一個笑容。
只是,那橫貫面頰的刀疤,一笑起來,整張臉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嚇得梁路臉色蒼白。
“沒出息的膽小鬼?!逼钕蜿柋梢暤目戳肆郝芬谎?,隨意一笑,道:“行,行,聽你的,我問問我爸,看這件事啥情況。”
當即祁向陽便拿出手機,撥通了祁偉光的號碼。
“我已經(jīng)聽說這件事情了,不用擔心,沒那么玄乎!”
“這家伙,有點兒狗屎運罷了,過去的時候,剛巧碰到基礎產(chǎn)業(yè)司的司長胡建民被查!”
“而且順騰摸瓜,查到了些陳年往事,說胡建民好像和雷萬春不睦,所以處處針對華中?!?
“現(xiàn)在水落石出,發(fā)改委為了補償華中,便批了這條地鐵延長線?!?
祁偉光聽完祁向陽的擔憂,不屑一笑,緩緩道。
他聽說地鐵延長線的事情后,也滿心疑慮,便托人打聽了下,然后得悉了這個情況,這才放下心來。
梁路聞聲,懸在心口的大石徹底墜地。
其實,祁向陽沒說錯,這么來來去去的斗了幾回,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安江,生怕這家伙冷不丁殺個回馬槍過來,給他來個措手不及,再重新過上那種被壓得幾近窒息,被架空成空頭書記的日子。
但現(xiàn)在看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安江能耐再大,也沒有這種通天徹地的能耐。
“好,我知道了,爸,那我掛了啊!”祁向陽點點頭,掛斷電話后,鄙夷的看著梁路道:“慫炮,現(xiàn)在放心了吧?”
“嘿嘿?!绷郝犯尚B連。
“用不著怕他,鄒明義是咱們的人,這么一方土皇帝鎮(zhèn)著,安江能翻起什么波浪,雷萬春想管,手也伸不了這么長。”祁向陽冷笑兩聲,然后眼底浮起貪婪之色,咽了口唾沫,向梁路道:“話說回來,地鐵延長線一定下來,開發(fā)區(qū)的地皮估計還能再漲一波!之前小打小鬧不過癮,咱們要干,就干一把大的吧?”
“這個……”梁路聞聲,不由得有些遲疑。
之前更改土地性質(zhì),他就有些提心吊膽,覺得背了風險。
這要是再來,不被查到還好,一旦出事,那可就真是蹲一輩子班房,甚至掉腦袋的大事了!
“怎么?不敢嗎?梁路,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你提拔到這位置的?!”祁向陽目光一冷,不悅的看著梁路,冷哼一聲后,接著語調(diào)中帶著誘惑,緩緩道:“我不要多,再給我批兩千畝,讓我掙個養(yǎng)老錢就行!”
梁路眼角狂跳。
奶奶的,祁向陽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兩千畝,這是什么概念?!
而且,按照現(xiàn)在的形勢,這兩千畝地要是拿到手,祁向陽只需要轉(zhuǎn)轉(zhuǎn)手,就能凈賺三十六個小目標!
三十六億養(yǎng)老。
這話也虧得祁向陽好意思說出來。
他是給祁家父子當狗不假,可是,他當狗是為了求上進,可不是為了把自己送進班房??!
“兩千畝,單買地也不是筆小錢啊……”梁路干笑兩聲,便想要再推脫下。
“錢的事情你放心,我來想辦法,小錢罷了,不值一提!而且,不花錢怎么再生錢!”祁向陽隨意擺擺手,然后凝視梁路雙眼,笑吟吟道:“梁路,梁哥,咱們之間的關系,說句親兄弟不為過吧?!今天,弟弟就把話撂在這里了——”
“只要你今天幫了弟弟,你的那份,弟弟如數(shù)奉上!”
“今年換屆后,就讓你進入縣委常委序列!”
“等再過幾年,鄒明義滾蛋走人,你就是天元縣的新縣委書記!”
“任期滿了,到時候,你便是洛川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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