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看著駱平安離去后,轉(zhuǎn)身便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腳步堅定。
他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
但他努力,做一個好官。
……
會議室內(nèi)。
鐘天祿臉色陰沉的看著聶占波和崔玉農(nóng),用如要吃人般的目光看著兩人,抬起手指著他們的鼻子,冷聲呵斥道:“你們這兩個可以放進(jìn)博物館陳列的蠢貨!誰來跟我解釋解釋,今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鐘書記,您不想推薦和昌同志嗎?”聶占波向崔玉農(nóng)看了眼后,小心翼翼道。
“我什么時候跟你們說過,我想推薦惠和昌?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我要支持劉文奇嗎?!”鐘天祿冷眼看著聶占波,寒聲道:“你來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認(rèn)為我要推薦惠和昌的?”
鐘天祿不想推薦惠和昌出任崇禮鎮(zhèn)鎮(zhèn)黨委書記?!
聶占波和崔玉農(nóng)整個人都愣住了,滿臉的錯愕。
雖然他們之前就有了這樣的猜測,可現(xiàn)在聽到鐘天祿親口說出這句話,得到確認(rèn),內(nèi)心依然滿是錯愕和惶恐。
錯愕的是,他們怎么就中了安江的套,把鐘天祿不想扶持的人扶持了上去。
惶恐的是,他們倆的行為,導(dǎo)致鐘天祿的決定出了差池,豈不是會讓對方心中對他們兩個厭煩到極點。
“和昌同志是您的秘書,我以為,是您不方便推薦和昌同志,所以跟安副書記商量好了,讓安副書記代為推薦,避免落個任人唯親的口實?!甭櫿疾ㄑ柿丝谕倌螅瑖肃橹忉屢宦?,然后委屈巴巴道:“而且,和昌同志早上打來電話,讓我們倆全力配合,到了會上,我們見安副書記推薦和昌同志,所以我們就誤以為……”
“你們說什么?”鐘天祿聞聲,打斷了聶占波的話,沉聲道:“誰給你們打電話說什么了?”
“和昌同志早上給我們打了電話,說讓我們?nèi)ε浜?。”聶占波急忙解釋一句,然后道:“鐘書記,那個電話不是您讓打的嗎?”
“不是我?!辩娞斓摀u了搖頭,然后向聶占波沉聲問道:“他是讓你們?nèi)ε浜希С炙麚?dān)任崇禮鎮(zhèn)鎮(zhèn)黨委書記嗎?”
“這倒沒有,他只是說讓我們?nèi)ε浜希珱]說讓我們配合什么?!甭櫿疾泵u了搖頭。
鐘天祿沉默不語,眉毛擰成了個疙瘩。
他沒有讓惠和昌打這個電話,惠和昌為什么要打?
是會議前的常規(guī)電話,還是說,惠和昌是在故意幫安江把水?dāng)嚋啞?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一切就太可怕了,說明他的這個大秘已是開始向安江靠攏。
不,這都不是靠攏那么簡單了,而是在與安江合謀,進(jìn)行布局,在算計他了。
這一刻,鐘天祿腦袋里冒出了一個念頭:
惠和昌還信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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