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安書記這么幫我們,我們絕不能背刺他!”
“這一次,該表明態(tài)度跟他們割袍斷義了!”
龔有德欣慰的點了點頭,旋即五指猛地捏緊,沉聲道。
許明坤和許佑此次的做法,已然是踩到了他的底線,過往僅存的那些情分,此番也是徹底消散成零,不需要再糾結(jié)猶豫什么了。
從此以后,是敵非友!
“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實話,您早就該跟他們斷了!”龔小竹聽到這話,臉上也是立刻露出笑容,向龔有德豎起了大拇指。
龔有德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捫心自問,他現(xiàn)如今能拿定主意,邁出這一步,也是因為安江來了海濱市的緣故,倘若不是有安江在海濱市站著,只怕這一步,他還是邁不出去,甚至就連秦棟哲,而今只怕也還在海濱市活蹦亂跳,繼續(xù)破壞著海濱市的營商環(huán)境。
……
而在這時,安江也已回了小樓,沉思少許后,他還是將電話撥給了賀思建。
許佑本身自然不值一提,但是,許佑背后所代表著的許明坤,以及徐家,卻是不容小覷。
一旦決定要嚴(yán)懲許佑的話,那就意味著,要讓賀、徐、許明坤這三方本就存在著沖突的局面,變得更加白熱化。
茲事體大,自然得跟賀思建通個氣。
而且,他也知道,既然許明坤見沒辦法說服他,那么,肯定就會去找賀思建說合,甚至是徐家那位老爺子親自出馬去找賀老爺子。
問題發(fā)生在海濱市不假,可是,最終決定事情走向的,還是京城的那群人。
電話撥過去沒多久,賀思建便接通了,安江立刻道:“舅舅,這么晚,打擾您休息了?!?
“沒事,我也剛釣魚回來,躺下沒多久?!辟R思建輕笑一聲,溫和道:“出什么事了?”
他知道,這深更半夜的,安江突然打電話過來,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海濱市這邊出了件大事……”安江聞,便將前因后果告知了賀思建,事無巨細(xì),包括他跟許佑動手,把許佑揍了個滿面桃花開的事情也悉數(shù)道出。
“這個許佑,實在是太不成器了,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實在是丟盡了顏面!”賀思建聞聲,目光微凜,立刻厭惡一句。
說話時,他心中還忍不住有些慶幸。
賀家三個孩子,賀寶平便不必說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已然是標(biāo)桿;安江也無需贅述,最年輕的市委書記,甚至沒有之一,在中樞那里掛了號,成為封疆大吏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前途不可限量;哪怕是最不成器的賀寶瀾,雖然貪玩了些,卻也不會做出這種腌臜事,更不必說這兩年已經(jīng)改邪歸正,在穆家的照拂下,在總后那邊做得也算有聲有色,風(fēng)評頗佳。
富不過三代,這是所有有點家底兒的家庭都要面臨的難題。
但賀家,至少就目前看來,算是沒有這層擔(dān)憂,沒出現(xiàn)如許佑那般不成器的玩意兒。
“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緊跟著,賀思建便向安江沉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