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攔住喬軟后,女人也停下了腳步,隔著墨鏡打量著喬軟。
其中一位醫(yī)生倒是認出了喬軟,他立即走上前:“喬同志,你還記得我嗎?”
“我是汪遙的主治醫(yī)生,我叫周煜。”
喬軟對上周煜的目光,點點頭,示意著:“我記得?!?
周煜對喬軟的印象不錯,尤其是在面對汪老太和汪國運的自私自利時,她仍舊努力的為病人爭取著。
還在汪遙的治療方案里提出了關(guān)鍵的一點。
周煜一度想讓喬軟來他們醫(yī)院任職,可惜,喬軟還沒讀完大學,連畢業(yè)證都沒有,自然是無法被他們京都醫(yī)院給錄取的。
若是去衛(wèi)生所這種小診所上班,只要會看病,懂藥品,考個證就能去上班了。
周煜本著珍惜人才的想法,主動為院長介紹著:“袁院長,這是喬軟,我們院里前兩天接收了一個四歲急性淋巴白血病的病人,就是她先發(fā)現(xiàn)的,讓孩子及時得到了治療?!?
“而且這位同志還很懂醫(yī)學方面的知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聞,女人才摘下墨鏡。
喬軟瞳孔再次微微驟縮,看著眼前的女人,和記憶里的女人有了疊影。
只是,上輩子,她們相遇的時間太晚。
兩人都是在療養(yǎng)院認識的,喬軟被沈連城折磨的不成人樣,而袁麗英也同樣遭受了丈夫的出軌背叛,還將她在醫(yī)院里持有的所有股份全部轉(zhuǎn)移到自己名下,將小三接到他們的別墅里住著。
甚至還在袁麗英睡著的時候,給她下了迷藥,讓她移植了一個腎給了小三。
經(jīng)受人生的眾叛親離,袁麗英也被確診白血病晚期。
袁麗英此刻看著喬軟的目光,她微微蹙眉,紅唇輕啟:“這位小姑娘,我們認識嗎。”
喬軟心道,認識,而且兩人最后的時刻都是互相陪伴著自己的。
喬軟壓下心口的酸澀,眼眶泛著淚水:“不認識。”
袁麗英卻皺了眉,主動掏出手帕,遞給喬軟。
示意著她擦一擦眸中的眼淚!
此刻,喬軟的淚水已經(jīng)模糊著視線。
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袁麗英的手帕。
那時候,袁麗英已經(jīng)掉光了頭發(fā),每天都要經(jīng)歷化療,痛苦不堪,她想過很多種死法,卻因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遇到了喬軟,所以不舍得自殺離開。
兩人互相陪伴著,袁麗英將自己的醫(yī)術(shù)全部教給了喬軟,只希望喬軟能堅強的活著。
她們互相治愈了彼此,甚至約定著,如果還有下輩子,一定要當姐妹。
喬軟沒想到這輩子會這么快的就遇到袁麗英。
不,她們應該早就該遇到,擦肩而過很多次,只是無法認出對方罷了。
周煜看著喬軟流淚,也覺得有些奇怪,主動開口問著:“喬同志,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喬軟回過神來,收攏著情緒:“不,不是,袁院長,您每年一定要做身體體檢,千萬不要忽略自己的身體?!?
面對著喬軟這奇奇怪怪的一句話,袁麗英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勾起唇笑笑:“你這姑娘,真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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