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微微瞪大眼:“外面是什么人?”
“虎翼軍,以及忠州廂軍。”
“他們。。。。。?!?
傅翊已然笑著接了聲:“夔州有匪,他們是來剿匪的?!?
“可是郡王說,陛下不希望將事鬧大。”
“現(xiàn)在有更大的事要遮掩,只得從急從快?!?
“更大的事?”
“嗯,比起一州叛亂,更大的事?!?
程念影還有問題:“若是現(xiàn)在走出去,外頭的人會(huì)識(shí)得是自己人么?”
“那便要揭兜帽了?!?
原來作僧人打扮,還有這樣的作用!用以分?jǐn)澄业模?
程念影跟著站起來,扶住傅翊的手腕,兩人這才一同向外走去。
待走到門口時(shí),傅翊頓了下,抬腳在一人身上蹭了蹭鞋面的血,然后才又跨過尸首,繼續(xù)向外走去。
“死了些人,若是怕便將我抓緊些。”傅翊道。
險(xiǎn)些忘了裝樣子。程念影趕緊將他抓得緊緊。
這時(shí)吳巡才從角落里鉆出來,自己拍拍衣服上的灰,也跟了上去。
等程念影一行人來到前庭,皇帝已經(jīng)立在了庭院中央。
黎平的尸首,連同命懸一線的黎近江都被擺在了庭中。
劉先生等人被按在地上,動(dòng)彈不得。
程念影忍不住咋舌:“這才幾日呢。”連一月都沒到呢。
傅翊低聲道:“因?yàn)槟闫鹆舜笞饔冒?,你是功臣?!?
“我?”
“黎近江帶你和太子入城,便省了許多功夫?!?
這時(shí)候不遠(yuǎn)處的一扇門開了,有人將太子扶了出來。
太子長舒一口氣:“父皇!見父皇無恙,我便放心了?!?
皇帝盯著他,卻沒開口。
太子漸漸察覺到氣氛不對(duì):“父皇。。。。。。”
皇帝終于開了口,問:“為何勾結(jié)黎平?”
太子傻了眼。
連知州府上的人都猛然抬起了頭,什么?
程念影眨了眨眼,扭臉去看傅翊,想聽他會(huì)不會(huì)同自己解說。
傅翊此時(shí)的臉上,帶著興味之色。
像在看一出戲。
“父皇何出此?兒臣、兒臣怎么可能與黎平勾結(jié)?”太子腦中一片混亂,一時(shí)連辯解都無從辯起。
因?yàn)樗麎焊恢栏富蕿楹螒岩伤?
“黎平一直與御京的一位貴人有往來?!被实燮鹆藗€(gè)頭。
劉先生聽到這話,臉色猛地變了變,隨后古怪萬分。
“那人不是我!”太子嘶吼一聲,“怎會(huì)是我?”
皇帝揮手:“去找黎平手中的書信?!?
殿前司的人應(yīng)聲進(jìn)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