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殷家和岑家斗起來,皇帝便能片葉不沾身了?”程念影爬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他。
傅翊看她滾得一身灰,痛苦地捏了捏鼻梁。
但還是道:“同樣一封奏疏,由一個七品小官遞上去,和由一個二品大員遞上去,是全然不同的。”
說著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將手搭在了程念影衣帶上:“換一件外衫。”
程念影盯著他看了看。
那一剎,傅翊有點(diǎn)不太好的預(yù)感。
“不。”程念影嘴里蹦出一個字。
她不僅說不,還在傅翊身邊坐了下來。
傅翊額角的青筋蹦了兩下。
接著找回了養(yǎng)氣功夫,繼續(xù)往下說:
“殷家與岑家結(jié)仇,當(dāng)然不是用暗殺手段來報復(fù)。而是走光明正大的路子,告他岑家樁樁件件,罪行罄竹難書。
“七品小官狀告,尚會被指責(zé)一句受何人指使竟膽敢污蔑皇后娘家。殷家表態(tài),卻會在朝中激起浪潮?;实郾隳芙鑴菽闷疬@把刀,朝岑家斬下。
“動手的終究是皇帝。。。。。?!?
傅翊頓住,有些說不下去。
程念影還認(rèn)真地望著他,滿臉寫著正兒八經(jīng)的求知。
傅翊低笑一聲,抬手抓住程念影,往懷里一按:“不就是想將我弄臟么?這般豈不能弄得更臟?”
程念影沒成想他破罐子破摔來得如此之快。
她先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而后才抽手朝傅翊探去。
傅翊豈能讓她得手,抱著她就一滾,后背撞上床尾的架子,鼻間悶哼一聲,輕聲道:“你這一手打下來,是要?dú)⒘宋颐???
程念影并不心虛,道:“我下手從來有分寸?!?
傅翊拎住她的指尖。
他的指腹劃過她的指甲蓋。
曖昧,但又并不過分。
“當(dāng)初康王府上,太子挨你一頓打,半個月都未直得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