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師是在場(chǎng)唯一還試圖辯解的人:“我只是奉樓主的命,我只是追捕程念影,我沒有殺她。。。。。。”
“她還活著!還活著!”阮師脖頸青筋迸出,雙目赤紅地強(qiáng)調(diào)。
鐘定元看得指尖發(fā)麻。
傅翊還是不為所動(dòng),似乎只是想知道剛才那個(gè)問題的答案。
阮師慢慢又收了勁兒,他道:“放過岑瑤心?!?
傅翊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手中的刀抵住了岑瑤心的臉。
岑瑤心強(qiáng)忍住嘶叫的沖動(dòng),至少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保住岑家最后的一點(diǎn)驕傲和臉面,還是為了不在傅翊面前露出丑態(tài)。
她的確是忍住了。
傅翊不像別人逼問的手段那樣,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從岑瑤心的臉頰劃到鎖骨,傷疤長,切痕深。
他不知道程念影身上的傷有多長,有多深。
姑且就先如此吧。
“啊啊啊!”岑瑤心還是沒能忍住。
她崩潰地抬起雙手,卻又不能觸碰自己的臉,在腿傷之前,她以為那就是她這輩子吃過最痛的苦了。
可眼下原來還有更痛的。
傅翊舒展手指:“她變得這般模樣,你還是喜歡她?要救她?”
岑瑤心喘著粗氣,雙眼模糊不清地看向阮師。
阮師面目猙獰,只重復(fù)道:“我要?dú)⒘四?,我要?dú)⒘四??!?
傅翊露出了然之色:“并非因容顏而動(dòng)的心。那我猜一猜。。。。。。你是少虡樓天字閣中最好認(rèn)的那一個(gè),因你發(fā)色瞳色乃至膚色皆異于常人。
“你面具之下總比旁人要纏縛遮掩得更多,是為了不叫人認(rèn)出你是誰?我想不是?!?
“你只是不想旁人覺得你奇怪丑陋?!?
“岑瑤心遇見你時(shí),對(duì)你說了什么?將你視作常人一般,說你不是怪物?”
阮師瞳孔震顫,沒有說話,只是眼底流露出忌憚和更深的憎意。
“你們做殺手的,都這樣好哄好騙?就因岑瑤心做了你人生中第一個(gè),說你不是怪物的人,你便要為她獻(xiàn)上一切?”
傅翊慣性地說完這般折磨人心的話,才微微頓了一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