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繡衣使者神色低垂,看不清楚臉上的想法,但聲音中卻依舊是恭敬:“回稟陛下,的確如此?!?
他的聲音沒有感情,但劉徹卻覺著臉上莫名其妙的燒的慌。
這個時候的劉徹還沒有進化成以后得那個老登,也是會因為自己母親所做的事情而有些羞恥的——自己的母親聯合自己的舅舅要算計自己這種事情,實在不算是什么好事。
他的眸中神色陰沉不定,整個人像是一個暴躁的一點就能夠著的炮仗一樣。
沉默,沉默。
周圍的燭火伴隨著夜間的風而緩慢的跳躍著,劉徹在未央宮中來回走動著——走著走著他就發(fā)現了一個可悲的問題。
好像確實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對付這件事情。
大漢以仁孝治國——難道他可以看著他的母親傷心嗎?看著他的母親與自己的女兒分離?可若是將那個女子接到長安,就等同于是直接宣告了在這一場母子之間的博弈中認輸。
這是劉徹所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他的臉上神色越來越陰翳,到了最后他坐在那里,整個人都有些陰沉了。
此時的劉徹終于是明白了自己父親當年在面對竇太后的時候,總是神色陰翳——甚至在去見竇太后之前,總是要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
甚至他也明白了,為什么梁王當時能夠表現的那么囂張。
他冷哼一聲。
“去,將此事暗中告知官渡侯。”
不就是太后嗎?
劉徹微微一笑,他和他的父親還不一樣。
他的父親多少是顧忌自己的面子,以及顧忌著太后的面子,也或許是顧忌著母子之間的感情,所以不會經常性的使用陳氏這個大殺器——但他劉徹不一樣??!
他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