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澤洛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抿了抿唇,攔住了一個路過的劍修問他有沒有見過穿著天青色袍長得勉強好看的女修經(jīng)過。
那個劍修看了看他,指了指不遠處聚在一起說話的師姐妹們,“那邊是青色衣袍的師姐妹,模樣勉強好看嘛?修真界還有長得難看的人?”
修真之人在修煉期間,會不斷排除體內(nèi)的雜質(zhì),因此修真界幾乎沒有長得難看的家伙。
顧澤洛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群穿著青色衣袍的女修,天青深青淺青,全是深淺不一的衣袍。
不止是女修,也不少穿著青色衣袍的男修,顧澤洛有些錯愕,自己幾天不出門而已,為什么師門的眾人都穿起這個顏色的衣服?
那劍修告訴他:“小師叔祖喜歡穿這顏色的衣服,大伙見她穿著可愛,也跟著穿了?!?
顧澤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他擰了擰眉頭,看向那些穿著青色系列衣袍的弟子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屑,一群諂媚之人。
“小師叔祖穿著青色的衣袍真的很可愛,可惜我的月例全拿去買劍鞘了,不然我也買一身穿穿,”站在顧澤洛身邊的劍修無比惋惜地說道。
顧澤洛聽到他的話,白了他一眼,輕嗤了一聲,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原來如此也是一個看上阿昭身份想拍馬屁之人。
突然被白了一眼的劍修:??!
這孩子是哪一峰的?怎么這么沒禮貌?!
顧澤洛繞著廣場走了大半圈,仍舊沒有找到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線索,他心情不禁有些煩躁,該死的,躲到哪里去了?
難不成是知道做錯了事情,生怕父親尋她問責,故意躲起來不見人的?
顧澤洛的腦海不禁浮現(xiàn)往日的情景,那時他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拿著劍將她喂食的野貓砍去了四肢,讓其流血而亡。
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后,立馬沒收了他的劍,甚至打了他的手心,讓他反省。
那時的她還道貌岸然說著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現(xiàn)在她犯了錯傷了人卻躲了起來。
哼,虛偽的家伙。
“小師叔祖早?!?
“小師叔祖,您來啦。”
“小師叔祖……”
就在顧澤洛表情陰沉地回想往事時,不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他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飛快躲到旁邊的大石頭后,借著大石頭擋住自己的身影。
很快,他聽到了討厭的聲音響起:“大家早呀~”
顧澤洛偷偷探頭看著被人群聚攏的方向,借著人群的間縫,他看到了小姑娘那張燦爛的笑容,沒有等他吐槽什么,有人擋住了那道間縫,他什么都看不見了。
“呵,她除了有一個好爹,還有什么本事,”顧澤洛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劍宗的大晨練是要求在筑基期以下,包括筑基期在內(nèi)的弟子強制參加。
大晨練會連上五日,休息一日。
除去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閉關(guān)還有生病的弟子之外,但凡在師門內(nèi)的筑基弟子都參加。
如果無故缺席大晨練,次數(shù)過多的話,劍宗三月一度的門內(nèi)考核的劍術(shù)一課會得到了一個下等的評價,會扣除月例。
如果不想日日早起參加大晨練,有幾個方法,一是早日突破金丹,二是接受宗門派發(fā)的外出任務(wù),三是閉關(guān)修煉,四是九霄劍術(shù)突破第三重,通過考核后不必再參加大晨練。
不過,劍宗弟子都會很自覺來參加大晨練。
因為大晨練會練習九霄劍術(shù)。這是每位劍宗弟子必學的劍術(shù),也是三月一度的劍術(shù)考核的重點內(nèi)容。
大晨練除了單人練習之外,執(zhí)劍長老還會時不時讓不同數(shù)量的弟子組成劍陣。
通過這樣的訓練,讓劍宗弟子行走在外,遇到危險時,可以組成劍陣攻擊或者防御。
今日執(zhí)劍長老在弟子們做完每日揮劍學習后,以廣場為中心,將廣場上的弟子一分為二,以靈力灌入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今日兩兩組隊,組成劍陣,再匹配對手比試?!?
她的聲音在每個弟子耳邊響起。
“兩人劍陣是攻是守,你們自行決定,兩方對手都可以是攻擊劍陣,也可一方攻陣一方守陣,但不可雙方都守陣,那樣的話守到下個月也結(jié)束不了?!?
最后一句話一出,弟子們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早些年在晨練對陣中,真的有兩隊弟子都是穩(wěn)妥謹慎型的,雙方都沒有攻擊而是防守,而且誰都不想先動手。
執(zhí)劍長老很無奈,想讓雙方平局,但雙方又不服氣,說自己的靈力充足,肯定能比對方守陣守得更久。
于是,他們就一直僵持了大半個月。
最后,受不了執(zhí)劍長老,一劍將雙方的防御劍陣給破了,讓四人去掃了一個月的前山山梯。
原以為懲罰了一次,他們就不會再來第二次,結(jié)果,沒過多久的對練,執(zhí)劍長老又遇上了那樣的情況,她很無奈,尤其是雙方都堅持使用防御劍陣的弟子都說,她又沒有禁止這樣做,他們這樣比試是沒問題的。
從那以后執(zhí)劍長老每次對練前都會把禁止對方雙方都使用防御劍陣的事情說一遍。
阿昭聽完謝一瑾的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