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和李驚雪并沒有注意到顧澤洛的存在,東方墨和蘇微月對視了一眼,她倆剛才很有默契地擋住了那個快要氣炸的家伙的身影。
“阿娘,是不是成了?”東方墨見李驚雪的神情輕松便問道。
李驚雪:“沒成。”
東方墨:……
他的表情微僵,沒,沒成?
李驚雪笑了笑:“沒關(guān)系,無法用正常的途徑解決,我用一下其他的方法?!?
回到小院之后,李驚雪拜托了阿昭給明哲發(fā)了一道雷訊。
“明前輩?阿娘你認識他?”阿昭有些意外。
“嗯,認識,”李驚雪摸了摸小姑娘腦袋,“他是我的師兄。”
阿昭愣了愣,小腦袋飛快把之前在尋仙鎮(zhèn)遇到明哲和顧澤洛的事情聯(lián)想了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明前輩會罵那個壞家伙?!?
“阿娘,你想跟明前輩說什么?”
李驚雪沉吟了一下說道:“告訴他,他以前拜托我做的東西,我先拿來用一下,以后再還給他。”
“是什么東西?”阿昭很好奇。
李驚雪笑了笑:“他會知道是什么東西的?!?
阿昭眼巴巴看著她:“不能告訴我嗎?”
“這個我與他之間的秘密,暫時不能告訴別人,”李驚雪笑了笑。
阿昭一聽也放棄了:“好吧。”
夜。
李驚雪獨自一人坐在庭院里,她拿出一部分藥材與一只黑色的小瓶子
這個小罐子里的東西是她內(nèi)丹還沒有被挖時,她埋在兒子小院的樹下,她認為那是最安全最隱蔽的地方。
世人都說丹修煉的丹藥和醫(yī)修一樣,煉出來的丹藥用來救人治傷。
但俗話說得好,醫(yī)毒不分家,懂得藥理,自然也懂得毒理。
李驚雪在丹道一途很順利,而且對毒藥十分敏銳,能輕易將常人煉不出來的毒藥煉制出來。
她很少制作毒藥,畢竟之前她一直為青風(fēng)峰嘔心瀝血,光是煉青風(fēng)峰弟子所用丹藥就已經(jīng)忙得不可交加了,根本沒有時間去制作毒藥。
她制作毒藥的天賦被明二師兄發(fā)現(xiàn),某天他興致勃勃從外面找回了一株毒草,那株毒草看似平平無奇,身上沒有任何毒素,看似無害,實質(zhì)有著劇毒。
不過,這株毒草要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然后再配合特定的藥材才能激發(fā)它的毒性。
傳聞這毒草上的毒素利用好的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化神期修士。
明哲拜托李驚雪幫他將此毒草處理好,到時他要用的話,再拜托李驚雪幫助配毒。
李驚雪回到劍宗后,一直想與顧忘憂解除了那個可笑的道侶契約,在回去看望生病的顧澤洛時,她趁機將那瓶裝著處理好的毒草的小瓶子挖走了。
在沒有把裝有毒草的小瓶子挖回來時,她還用其他的藥材制作了許多毒藥。
雖然她沒有了靈力,制作出來的毒藥效果大打折扣,但還是有毒的。
李驚雪凝視著眼前的黑色小瓶子與處理好的藥材,準(zhǔn)備要動手時,小院里有人影閃過。
李驚雪下意識伸手去拿起那瓶黑色的小瓶子,但她忍住了,這個動作太明顯了。
她抬起頭看向來人,站起來向她恭敬向他行了一禮:“師伯。”
“好孩子,坐,”居正安笑著擺了擺手,在李驚雪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茶桌上擺放著的藥材與瓶瓶罐罐問道:“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有點睡不著,”李驚雪眉眼帶著一抹憂愁,“他不愿解除道侶契約?!?
雖然沒有說名道姓,但居正安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他的眉頭微擰:“顧忘憂那個小子性格確實偏執(zhí),還小心眼?!?
居正安看了看眼前的李驚雪:“要不要師伯出手?”
居正安其實不太想介入小輩之間的情感糾纏,但是,事關(guān)陽宸仙尊,他不關(guān)心也得關(guān)心啊。
“謝謝師伯,我暫時有一個打算,如果我想先自己嘗試一下,如果不行的話,我再拜托您幫忙,”李驚雪笑著道。
她還是想親手弄死顧忘憂。
居正安聞微微頷首:“行,有需要喊我。”
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的打算是什么?”
他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一些比較好,萬一這丫頭出了事,他不好與陽宸仙尊還有他的那三個師叔交代。
李驚雪笑了起來,笑得很溫柔,她道:“毒死他?!?
居正安:……
你別用著今天晚飯吃了什么的語氣說出這么驚悚的話啊。
他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他罪不至死吧?”
“那就毒殘他,再把他的內(nèi)丹挖掉,讓他嘗一嘗我當(dāng)初的感受,”李驚雪臉上保持著微笑,“我當(dāng)初救了他,他說過欠我一條命的?!?
聞,居正安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感嘆道:“現(xiàn)在的你倒有年少時的模樣。”
聽到他的話,李驚雪微怔,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年少時的我嗎?”
“可不,一直與你的陸師兄趙師姐他們四處惹是生非,時不時語出驚人,說出嚇?biāo)廊说脑?,我的頭發(fā)都愁掉了不少,”居正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