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崢嶸并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yīng)。
前幾天沒有楚崢嶸和沈國慶的消息的時候,沈如意每天都覺得坐立不安,度日如年。
她覺得等他們回來了,日子就會過得快了。
可現(xiàn)在看著楚崢嶸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她才知道什么叫度秒如年。
中間楚崢嶸也醒過兩次,但每次醒來都是因為藥效發(fā)作。
他像只野獸一樣抱著腦袋,痛苦的嘶吼撞頭,將他身上的傷口盡數(shù)崩裂。
每次他醒過來,都需要好幾個醫(yī)生一起幫忙把他按著,沈如意才能順利幫他針灸。
到他第三次醒來的時候,因為他身體情況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力氣也比他虛弱的時候更大了一點。
僅憑醫(yī)生已經(jīng)按不住他了。
沈如意只能把守在外面的沈國慶也叫進(jìn)來幫忙。
又一次靠著針灸,讓楚崢嶸安靜的睡著之后。
沈國慶看向沈如意,“小意,崢嶸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你之前不是說,只要他的傷口不感染,他醒過來之后就沒事兒了嗎?現(xiàn)在怎么……”
沈如意冷靜的說道:“楚大哥這段時間應(yīng)該被注射了大量的具有致幻性和成癮性的藥物?!?
沈國慶聽見這句話,臉上瞬間一片狠戾,咬著牙道:“那些雜種,老子現(xiàn)在就去宰了他們!”
沈如意拉住了沈國慶,“大哥,你冷靜一點。你去宰了他們,違反規(guī)定先不說。
楚大哥豁出自己的性命,把自己弄成這樣,才把那些人抓回來,是為了從他們嘴里問出對我們國家有用的信息,方便我們在以后的戰(zhàn)斗中知己知彼。
不是為了讓你泄憤的?!?
沈國慶聽到沈如意這話,就有些泄氣。
他頹喪的看向沈如意,問道:“小妹,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總不能看著崢嶸就一直這樣。
更何況他一直這樣下去,他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沈國慶說著,甚至忍不住自責(zé)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能早點趕到,崢嶸他也不會……”
沈如意抓住了沈國慶的手,“大哥,你也別自責(zé)了,現(xiàn)在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怎么清除楚大哥體內(nèi)的藥物。”
沈國慶冷靜下來,希冀的看向沈如意,“小意,你有辦法嗎?”
沈如意點點頭,“爺爺給我留了一個方子,對所有的毒都有一定作用,包括這種藥物。
但是那個方子針對性不強,效果并不明顯,我需要改良藥方。”
“但改方子需要試藥,楚大哥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承受不住……”
沈如意話沒說完,沈國慶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道:“小妹,你只管改方子,試藥的事情我來,我承受得?。 ?
沈如意:……
這一刻,她覺得她大哥對楚崢嶸是真愛無疑了。
她無奈道:“倒也不用大哥你來試藥。我知道一個人,他中的藥跟楚大哥是差不多的。
我去找他,看能不能說服他來試藥。
只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需要大哥你幫我照顧著楚大哥。如果這段時間,楚大哥的藥效發(fā)作了……”
沈如意頓了頓說道:“大哥,你找?guī)讉€人按著他,讓其他醫(yī)生給他打鎮(zhèn)定吧!”
沈國慶點點頭,讓沈如意放心。
——
“你的意思是,因為楚崢嶸也中了跟我差不多的毒,你需要給他解毒,就要讓我來當(dāng)小白鼠?”
袁野聽完沈如意的話之后,剛毅的臉上多了一絲嘲諷。
王滿山更是不滿的道:“誒,我說沈同志,就算你之前幫過我們老大兩次,算是對我們老大有恩,但你收了我們老大那么多東西,咱們也算是還了恩了吧!
現(xiàn)在你連這種要求都提得出來,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