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珍想著想著,甚至覺得她參加高考后,說不定能考個狀元。
到時候她不僅能拿捏陳建國,還能好好嘲諷沈如意一番。
蘇玉珍想到那一幕就覺得格外的痛快。
不過在心里痛快之后,她還是認清了現(xiàn)實。
她雖然在文工團當了六年的女兵,但她在軍區(qū)沒什么人脈,她想要借高中的書籍和相關資料都還得靠陳建國。
她調整了情緒,準備穿好衣裳出去找陳建國說這事兒。
這時候,陳建國剛出房間門就被早就等在外面的張春芳給堵住了。
張春芳一臉苦相的看著他道:“建國啊,咱們家都已經斷糧好久了。
你不讓娘去找沈如意要錢,你也想想辦法啊,這離你發(fā)工資都還有十來天,咱們一家人總不能抱著肚子一直餓著吧!”
陳建國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一刻,他更覺得他跟沈如意復婚迫在眉睫。
以前沈如意當家的時候,他一個月給沈如意七塊錢,沈如意從來沒讓他操心過家里的一針一線。
現(xiàn)在家里一個月也是七塊錢,但是無論他娘還是蘇玉珍,天天都在問他要錢。
他哪兒來的錢給他們?
甚至他之前為了還沈如意的嫁妝錢跟戰(zhàn)友借了的錢,都還沒還呢!
但家里的情況他也知道,昨晚他去廚房看過,確實連一顆糧食都沒了。
昨晚還是他把出任務沒吃完的壓縮餅干分給了家里幾口人才能充饑。
所以,他也不能跟張春芳說他拿不出錢來,不給他錢。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娘,你先別急,我先去食堂把今天的早飯買回來。
待會兒我再去找戰(zhàn)友想想辦法,再過幾天我這次任務的獎金應該就要下來了。
到時候我們就有錢了?!?
張春芳聽到陳建國要發(fā)獎金了,眼里冒出了貪婪的光,“建國,你要發(fā)獎金了啊?這次獎金能發(fā)多少?”
陳建國眉心微蹙了一下,說:“還不知道。”
接著,他直接大步出了門。
過完年后,醫(yī)院逐漸又忙了起來,尤其昨晚沈國慶他們這支出任務的隊伍回來了一些傷員。
這幾天沈如意在醫(yī)院里忙得腳不沾地,回到家以后還要抓緊時間復習。
幾乎沒有時間再想起楚崢嶸。
而楚崢嶸那邊在兩天后就等到了老家公社衛(wèi)生室的電話。
衛(wèi)生室那邊找到了當年的診治記錄,證實了孫靜怡說的都是實話。
那天孫靜怡確實因為中暑去了衛(wèi)生室,她離開衛(wèi)生室的時候,天確實也已經晚了,時間上是完全能合上的。
楚崢嶸平靜的聽對方說完,感謝對方后便掛斷電話,又去了手表廠家屬院兒。
今天是休息日,他敲門之后,開門的人不是孫靜怡,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同志。
女同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同志,你找誰?”
楚崢嶸說明來意后,那女同志眼睛亮了亮,高興的道:“哎喲,同志,你可來了,我們靜怡這兩天都在等著您呢!您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