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結(jié)果自行車剛騎出家屬院兒就碰見從部隊那邊過來的沈國慶。
沈如意眼睛一亮,這幾天因為小杰的身世有些沉默的心情,都愉悅了起來,“大哥!”
沈國慶這時候本來就是要去沈如意那兒的。
聽見沈如意的聲音,他抬頭看向沈如意,見沈如意從家屬院兒里出來,唇角很自然的揚起了笑意。
“小妹,你去了崢嶸那兒?怎么一個人回去?崢嶸呢?”
沈國慶一連串的問題,讓沈如意因為見到他而雀躍的心情都不自覺的又沉了下去。
他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勉強的才扯出了一個笑容,“大哥,我不是去了崢嶸哥那兒。
走,咱們先回去再說。”
——
陳建國目送著沈如意離開。
直到沈如意的身影徹底消失后,他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一片。
剛才心底里的那點愉悅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煩躁。
他轉(zhuǎn)頭,調(diào)整好了情緒,先客氣的跟大院兒里鄰居道謝。
然后目光里滿是不耐煩的在張春芳和蘇玉珍、陳子玉的身上掃過,說道:“先回家吧!”
進家門之后,他原本想問張春芳和蘇玉珍這段時間都干了些什么的。
但想到這兩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只要開口問了,她們肯定又得沒完沒了的扯皮。
他干脆直接目光陰沉的看向她們兩人道:“你們?nèi)魏稳硕疾辉S再去找沈如意,更不許去找她麻煩。
不然你們就都回老家去!”
張春芳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了說辭應(yīng)對陳建國的興師問罪。
沒想到陳建國什么都不問。
她也只能弱弱的答應(yīng)了一聲,“我也沒找她麻煩,咱家這年過得揭不開鍋了,我就是想找她把你的工資本拿回來……”
陳建國聽到這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難怪剛才沈如意會說那句話警告她。
他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娘,您是嫌我麻煩還不夠多嗎?您別鬧了行嗎?
我欠她兩千多塊錢,是離婚的時候就說清楚了的,欠條都還在她手里捏著。
你去找她鬧,她被你鬧煩了,前腳把工資本還給我了,后腳就去告我,強制要求我還錢,我要是還不出來,那就是賴賬,是犯法的!”
張春芳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陳建國作為一名軍人,一旦干了違法的事情,別說提干了,想保住身上這身皮都難!
要是她這最出息的兒子的官兒被擼了,甚至連軍籍都開除了,那她還能有什么指望?
張春芳嚇得臉都白了,“這么嚴重?”
她喃喃一聲后,立即懺悔道:“建國,娘真不知道事情會這么嚴重。
娘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去找她麻煩了……”
張春芳一邊說著,一邊又想起了什么。
她指向蘇玉珍道:“對了,兒子,不是娘自己要去找沈如意麻煩的。
是她!她說都怪沈如意捏著你的工資,咱們才會沒米下鍋,是她慫恿我去找沈如意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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