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沒說清楚,副駕駛的袁野卻是開口道:“沈同志在幫我治病,我?guī)退菜闶峭短覉罄??!?
袁野一直在從后視鏡里觀察著后排的楚崢嶸。
他之前就已經猜到沈如意的男人是軍人,而且是軍銜不低的軍官。
所以當楚崢嶸出現(xiàn)的時候,他自然以為楚崢嶸是沈如意的男人。
但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
雖然不是,但作為男人,他能明顯看得出來,楚崢嶸對沈如意的心思是不單純的。
他跟沈如意之間本來就只是交易和合作關系,他沒必要藏著掖著,得罪這么一位大佬。
他解釋完之后,楚崢嶸臉上的寒冰明顯消散了幾分。
沈國強更是一臉驕傲的模樣,“袁同志,你遇到我小妹給你治病絕對是你的運氣。
我小妹三歲就開始學醫(yī)了,我們家的醫(yī)術還是祖?zhèn)鞯?,我爺爺就只傳了她一個,醫(yī)院里許多老大夫都不見得有我小妹醫(yī)術好……”
沈國強夸起沈如意來,直接化身馬屁精。
這一路到沈如意租住的民房,車上全是沈國強吹他妹妹彩虹屁的聲音。
從醫(yī)術一直夸到他小妹長得有多好看,后來連沈如意小時候長得好看,辦家家酒的時候,村里的小男孩兒都搶著想當她的新郎的事情都說了。
其中他還特別點了一下,那時候他們辦家家酒,基本都是沈如意當新娘,楚崢嶸當新郎。
最開始小男孩兒們還競爭,到后來沒人跟楚崢嶸競爭了,因為每次別的小男孩兒當了沈如意的新郎,楚崢嶸就會偷偷給人使絆子或者直接把人給揍一頓。
沈國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說嗨了,沒注意到楚崢嶸越來越黑的臉色。
沈如意也驚訝的看向楚崢嶸。
這事兒她是不知道。
她小時候也曾奇怪過,為什么他們辦家家酒,玩兒到后來,她當新娘,新郎就默認是楚崢嶸了。
那時候她還覺得新郎總不換人,挺沒意思的,然后就不喜歡玩兒這個游戲了。
“咳咳……”
楚崢嶸對上沈如意的目光,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小時候不懂事。”
說話之間,車已經停在了小院外。
沈如意感激的邀請楚崢嶸和袁野在他們家吃飯。
兩人都沒有拒絕。
不過到家之后,車上輕松的氣氛就沒了。
楚崢嶸一進堂屋,就熟門熟路的在躺椅上隨意坐下,大長腿伸展開來。
不像普通軍人無論坐或者站都是端端正正的,給人一種刻板的感覺。
他慵懶隨意中還帶著幾分痞氣。
那雙凌厲的黑眸看向沈國強,“說說吧!”
沈國強在他的氣勢壓迫下,有些心虛的揉了揉鼻子。
扭頭警惕的看了袁野一眼。
那意思是說等袁野走了,他再單獨跟楚崢嶸說。
楚崢嶸目光在袁野身上掃過,說道:“他跟你是同行,你做的那些事兒,你不說,他也知道?!?
沈國強震驚的看看楚崢嶸,又看向袁野,問道:“袁同志,也真跟我是同行?”
袁野點點頭,沒打算瞞著。
沈國強的目光在楚崢嶸和袁野身上逡巡一番,最后落在楚崢嶸身上,“崢嶸哥,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袁同志也早就認識?”
楚崢嶸掀了掀眼皮,懶得回答他的白癡問題。
他曲起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了敲,“交代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