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林浩真考了個探花郎,他也沒有太大的波瀾,一來這跟他并無關(guān)系,二來一個探花郎而已,他還不放在眼里。
他淡淡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哦?二弟高中,確是喜事。”
“只是,似乎并無人告知我,今晚春風(fēng)樓有宴?!?
他的目光掃過林歡,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審視。
“況且,我并非從春風(fēng)樓回來,而是剛從相府赴宴歸來。”
相府?
林歡聞,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她那雙原本就帶著不滿的杏眼,此刻更是瞪得溜圓,里面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濃濃的鄙夷。
“相府?”
她拔高了聲調(diào),語氣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林旭,你撒謊也要有個限度吧?”
“全府上下,誰不知道今日二哥高中探花,父親大人在春風(fēng)樓大排筵宴,宴請同僚慶賀?”
“你會不知道?”
她上下打量著林旭,仿佛要從他身上找出說謊的證據(jù)。
“還相府?你怎么不說你是從皇宮里赴宴回來的?”
在林歡看來,林旭此刻的說辭,簡直是荒謬絕倫。
相府是什么地方?那是當朝宰相崔廉的府邸,他林旭算個什么東西?難不成父親剛對他好點兒,他就開始飄了不成?他憑什么去相府赴宴?
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些!
林旭看著她那副認定了自己在撒謊的模樣,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
多說無益,與這樣被寵壞、眼界狹隘的黃毛丫頭爭辯,純屬浪費口舌。
他甚至懶得再解釋一句,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不再看林歡一眼,轉(zhuǎn)身,邁開步子,朝著自己那偏僻冷清的南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