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己都搭進去了,你還怪他?
咱們做父母的,沒能耐給孩子討個公道,連句安慰都沒有嗎?
我剛才追上阿墨,我想跟他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都沒臉說??!
最后我只能說請他以后多照顧,我當(dāng)個養(yǎng)父,當(dāng)成乞丐了!”
吳國棟邊說邊“啪啪”打自己的老臉。
蕭雅蘭被吳國棟罵得徹底傻了!
良久,她囁嚅道。
“國棟,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咱倆沒本事,天賜智力也不行,咱家就阿墨一個有能耐的,我不是想嚴格要求他,以后有點出息,我也是為了他好!”
吳國棟冷聲:“呸!你是為了你自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怕阿墨有本事,忘了咱們的養(yǎng)育之恩,時時敲打他。但是阿墨那孩子什么性格,你養(yǎng)大的你不清楚?他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你這樣的敲打和猜忌,只會把他推得更遠!”
蕭雅蘭沉默了一陣子。
她掏出手機又給蕭墨打了個電話。
“阿墨,你爸釣了兩條魚,晚上我燉魚湯,你回來一起吃吧?”
“不了,媽,我今天有事,你們吃吧?!笔捘Y貌地拒絕了。
掛斷電話,蕭雅蘭臉色灰頹。
吳國棟嘆息道:“你看吧,終究是生分了,都是你造的孽!”
蕭雅蘭悔恨地說:“你罵得對,都是我的錯,我總是怕阿墨不是親生的,以后不孝順咱們,是我沒考慮孩子的感受?!?
吳國棟不想跟她說話。
他掐滅煙頭,去儲物室拿了漁具,出門釣魚去了。
剩下蕭雅蘭一個人,愧疚地翻著手機里兩個孩子小時候的照片。
“國棟說得對,阿墨受了委屈,我應(yīng)該幫他跟紀家要個說法,補償也必須想辦法幫他要到,我不能讓孩子白受氣!”
蕭雅蘭搓了搓臉,做了幾個深呼吸,掏出手機,做好戰(zhàn)斗的姿態(tài),準備對付馮麗萍這個潑婦!
。。。。。。
紀家別墅。
吃完飯,馮麗萍殷勤地要求送紀凝煙和陸澤嶼出門。
一道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從樓道傳來。
“凝煙,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紀凝煙抬頭看去。
只見紀老爺子滿臉陰沉,拄著拐杖站在樓梯口,目光凌厲地在陸澤嶼身上掃過。
紀凝煙生怕爺爺發(fā)現(xiàn)異樣,連忙低聲對陸澤嶼說。
“澤嶼,你先走,我等下來找你?!?
陸澤嶼知道老爺子性格剛烈,心里又向著蕭墨,對他肯定有敵意。
陸澤嶼也不想惹事,對紀凝煙說了句“我在車上等你”,匆忙離開了別墅。
“哎呀,澤嶼,我送你!還有我給你準備的補酒,快帶上。。。。。?!?
馮麗萍拎著打包好的酒壇,討好地追了出去。
紀英華滿臉陰云,枯瘦蒼老的手握著拐杖,一步一步走樓梯,站在了紀凝煙的面前。
大病初愈,老爺子臉色憔悴,眼神卻依然不怒自威。
紀凝煙低下了頭,“爺爺,您找我什么事?”
紀英華眼底閃著怒意,冷聲質(zhì)問:“今天是你跟蕭墨特意來探我,為什么蕭墨走了,這個姓陸的卻留在這里吃飯?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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