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記,我單位有點事務需要回去一趟,你們先去晚宴現(xiàn)場吧,我隨后就到?!?
鐘永鳴隨便編了個借口,脫離車隊單獨返回。
到了紀委大院門口,白景文獨自站在樓前等候。
“白處長,讓你久等了,實在抱歉。”
鐘永鳴急忙下車,一路小跑過去與之握手,態(tài)度盡顯謙卑。
白景文笑呵呵說道:“是我應該說抱歉,單獨勞煩鐘書記跑一趟?!?
“白處長客氣了,配合巡視組的工作,是我們的義務,里面請!”
鐘永鳴把白景文請進接待室,好煙好茶伺候著,小心翼翼問道:“不知道白處長單獨見我,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按理說,一個副廳級的高干,完全沒必要對副處級的白景文卑躬屈膝。
但礙于白景文背后站著沙瑞金,鐘永鳴不得不禮讓三分。
白景文抿了一口茶水,臉上依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不緊不慢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想問問鐘書記,知不知道杜伯仲的問題?”
“杜伯仲?”
杜伯仲跟墨云公司械斗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鐘永鳴當然知道。
本質(zhì)上,這是陣營對抗的問題,并非簡單的商業(yè)糾紛或者江湖恩怨。
鐘永鳴不敢妄下斷,只得裝糊涂搪塞:“有所耳聞,但具體情況并不清楚,那是公安那邊的事,與紀委工作不搭邊?!?
白景文說道:“那我換個說法,汪少榮、程度等公職人員包庇杜伯仲黑惡勢力的問題,是不是就跟紀委工作掛鉤了呢?”
話一出口,鐘永鳴當場驚出一頭冷汗。
“白處長,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不好說包庇吧?”
“畢竟其中還涉及汪少榮同志,他是副廳級干部,我們市紀委只有同級監(jiān)督的權利,要想查處還得上面的省紀委出手。”
白處長突然咧嘴一笑:“鐘書記,剛才的說法只是我的個人猜測,與官方定論無關,請你不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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