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歌目光在張梨花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覺得以他們的體型,三四百毫升有點少了,就又說:
“為了更保險一點,你們還是多放一點,把瓶子裝滿吧。這是難得的免費驗血的機會,要是因為血變質(zhì)了,檢驗不出來,那就白忙活了。”
江天寶已經(jīng)割了手指,疼地呲牙咧嘴的,他苦著臉問,“怎么要這么多?不是只要一點點血就可以了嗎?”
江天歌也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我同學(xué)是這樣跟我說的?!?
“放吧,不用花錢就能驗血,這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多放點就多放點吧?!睆埨婊ㄒ贿呎f著,一邊忍著痛,用力地擠壓著手指,讓血快點流。
二十分鐘之后,江天歌回到堂屋,看到桌子上的三瓶血,以及那三張面白如紙的臉,她就笑著說:“現(xiàn)在拿去,下午就能知道結(jié)果了。”
瞟了眼江鐵軍,江天歌想到了昨天笑容蕩漾的陳桂芳。
她轉(zhuǎn)頭對張梨花說:“媽,我們一起去吧。今天是鎮(zhèn)上的集日,我們順便還能逛逛大集。”
。。。。。。
到了鎮(zhèn)上,江天歌一眼就看到在街上晃悠的陳志勇??吹浇旄?,陳志勇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抬腳就要跑。
江天歌幽幽地喊了聲他的名字,他就不敢動了。
“聽說你考上華大了?恭喜恭喜。”陳志勇咧著嘴,嘿嘿地笑,笑容僵硬極了。
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藥,陳志勇一定會第一個去買。
他無時無刻不在懊惱,自己當初有眼無珠犯的賤。
陳志勇和江天歌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但他不愛學(xué)習,去學(xué)校,就是混日子的,逃逃課,打打架,逗逗女同學(xué)。
因為有眼無珠地調(diào)戲到江天歌身上,就被她揍得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
想到被揍的經(jīng)歷,陳志勇頭皮還隱隱發(fā)麻,“江姐!天姐!我這段時間乖得不行,可沒有惹事啊?!?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稱呼。江天歌抿嘴無語,“我是找你幫忙的,幫我把這個扔河里去?!?
“下午找個時間,來趟我們村,給我送張能寫字的白紙來?!?
哦哦,不是要打他就好。
“這是什么?”警報解除,陳志勇就對手里的東西好奇起來,想要打開袋子看。
“看了你別后悔?!奔t慘慘的血,有什么好看的。
江天歌指了指坐在后邊石頭上,臉色蒼白的張梨花,做出一難盡的表情,“我媽剛才坐車的時候,吐了。。。。。。”
陳志勇:“。。。。。?!?
要是別人,他早把東西砸他腦袋上了??墒?,這是江天歌。
江天歌找他,果然不會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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