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腳步虛浮地下了擂臺,玄色衣衫下擺還沾著幾滴未干的血跡。
守候在旁的凌霄宗弟子趕忙上前攙扶:“醫(yī)修已在候著,司師兄可要先去調息?”
“不必?!?
司幽曇強撐起精神望向擂臺:“且待我看完這場對決?!?
那弟子瞥了眼臺上即將交鋒的二人,這場金丹期的巔峰較量堪稱百年難遇,任誰也抵不過觀戰(zhàn)的渴望。
他理解地點點頭:“那我為師兄備把軟椅來。”
。。。。。。
擂臺之上,沈蘊看向立于她對面的許映塵。
因著與司幽曇纏斗激烈,他的發(fā)絲已經(jīng)開始散亂,發(fā)尾凝結的水滴隨著他的喘息接連墜落,在擂臺上敲擊出清泠的碎響之聲。
沈蘊見他這幅戰(zhàn)損的破碎樣子,便提議了一句:“許師兄可要調息片刻?”
許映塵眼波如同寒潭般幽深,他捻起一枚丹藥送入口中,丹丸甫一觸喉,便融作清涼溪流潤入經(jīng)脈。
緊接著他振袖拂去劍刃上的血跡:“你也才剛結束比斗,尚未喘息片刻,倒有心催我調息?”
沈蘊心道:我和你能一樣嗎?我打的那個像是來給我獻藝的。
“既如此,師兄請?!?
話音剛落,沈蘊手中火焰劍氣便凝聚成一只鳳凰虛影,朝著許映塵俯沖而去。
剎那間,周圍的云層都快被燒成赤金色。
許映塵眉梢微動,周身瞬間凝結出三十六道水柱,好似要將那烈火澆滅一般。
沈蘊這向來能焚盡萬物的天火,在撞上那幾乎要化冰的水龍時,竟沒能將其焚燒殆盡,反而與之碰撞出濃濃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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