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昭廷趕到樂器區(qū)的時(shí)候,方黎已經(jīng)被保鏢從商場的大門給帶走了。
顧昭廷撲了個(gè)空,卻看到了等在原地的顧銘洲。
他不想再陪著顧銘洲演戲,上前一把攢住他的衣領(lǐng)。
“你把阿梨藏哪兒了?”
聽到這話,顧銘洲做出滿臉無辜的樣子,“小叔,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顧昭廷清楚顧銘洲是在演戲,憤怒之下,他一拳頭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臉頰。
顧銘洲唇角瞬間被砸破了一塊兒,有鮮血滲透出來。
“很好,你擺我一道是不想活了嗎?”
每一個(gè)字,顧昭廷都說出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顧銘洲,不要以為你裝傻,就能逃過我的眼睛,知道你爸爸是怎么去國外的嗎?你是不是也想從顧家滾蛋?還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顧銘洲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吐出一口血沫。
他的眸中似乎閃過一抹狡黠,“我是我,我爸是我爸,他犯的錯(cuò),我不一定會(huì)犯?!?
“小叔,你口口聲聲讓我把方梨交出來,你怎知她不是想擺脫你,選擇和我在一起?”
顧銘洲這話的意思,就是承認(rèn)了方梨在他的手上。
顧昭廷冷笑,“不要以為你偷拿了她的手機(jī)給我發(fā)消息,這樣拙劣的戲碼就能欺騙到我,你敢不敢讓她當(dāng)面和我對質(zhì)?”
“有何不敢?”顧銘洲迎上顧昭廷的視線,“小叔,明天下午兩點(diǎn),我和阿梨在城北的那棟別墅等你,歡迎你來做客?!?
顧銘洲說完,后退兩步,理了理自己剛剛被顧昭廷抓皺了的衣領(lǐng)。
他對著顧昭廷露出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轉(zhuǎn)身離去。
顧昭廷死死的盯著顧銘洲的背影,仿佛要將他整個(gè)人給看穿。
這顧銘洲,分明是在在向他下戰(zhàn)書。
顧昭廷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掏出手機(jī),打出去一通電話。
“查查顧銘洲城北別墅的具體地址,還有,將我明天下去的行程全部都推掉?!?
……
方梨怎么也沒有想到,好端端的會(huì)被一群保鏢,從商場給拉走。
她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是顧昭廷來救他了,所以顧銘洲才會(huì)如此緊張。
可是足足五六個(gè)保鏢將她圍了起來,讓她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方梨被那群保鏢強(qiáng)硬的塞進(jìn)了車?yán)?,來的路上,她甚至被捂住了嘴?
看到顧銘洲上車,她掙脫禁錮,氣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剛剛松手的保鏢們見狀,立即又將她給控制住。
顧銘洲臉色冷沉,“放開她!”
方梨恢復(fù)自由,再次抬起手,朝著顧銘洲的臉上甩過去,對著他又是吼,又是打。
“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了?顧銘洲,你還說我不是你的寵物!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嗎!”
顧銘洲沒有半句辯解。
他躲開她的巴掌,清楚剛剛讓人將她帶走,確實(shí)讓方梨難以接受。
知道她這是生氣了,顧銘洲上車,作勢要將她拉入懷中。
“阿梨,不要生氣,我這也是太緊張你了!”
方梨裝不下去了。
她用力將他推開,一路上,沒給顧銘洲半點(diǎn)兒好臉色。
眼睜睜的看著汽車往別墅的方向開,方梨不想這樣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