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今早剛被放出來,就立即去了醫(yī)院。
孩子就是他和宋柚之間的黏合劑,是他們之間的紐帶,他篤定將孩子帶走,宋柚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找他,和他談條件。
這樣他就能掌握主動權(quán)。
裴景行會順勢提出讓燕辭從宋柚家中搬走,只要這小白臉離開,不再礙眼,他就有信心可以和宋柚舊情復(fù)燃。
可裴景行沒想到?jīng)]等來宋柚,等來的竟然是顧昭廷。
算算時間,宋柚應(yīng)該早就出院了,難道她不打算來找他了嗎?
宋柚就厭惡他至此?厭惡到連孩子也不來看一眼?
……
方梨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讓宋柚止住哭泣。
“我就偏不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時候忍不住!”
方梨點點頭,“你先好好坐月子,把腿傷養(yǎng)好,顧昭廷剛剛跟我說了,他聽到孩子哭的很有勁,應(yīng)該很健康,你不要擔(dān)心?!?
如今誰先動了,誰就是被動的那方,裴景行抱走孩子,無非就是想讓宋柚示弱。
方梨和燕辭交代了兩句,讓他好好照顧宋柚
她準(zhǔn)備回樂團,可在樂團大門口,被人攔住。
是小九。
小九眼眶泛紅,盯著方梨哽咽道:“方小姐,你快救救我們少爺吧!他就快死了!”
方梨一愣,傅司璟?
那晚傅司璟的算計歷歷在目,他利用桑晚秋,破壞她和顧昭廷之間的感情,方梨為此還在酒店外,和他大吵了一架。
傅司璟這個瘋批,拿出匕首,還讓她捅死他。
方梨實在想象不出,傅司璟如何了,竟然能讓小九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
說不清是出于何種心理,方梨跟著小九從后門進了傅家。
一路上,他們悄悄地,并沒有驚動傅家的任何人。
只是一進房門,方梨就驚呆了。
屋子里很濃的血腥氣息,傅司璟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
他嘴唇干裂,身上裹著很厚的被子,可身體依舊控制不住的在發(fā)抖,看上去,仿佛比上次肩上的槍傷,還要嚴(yán)重。
方梨蹙眉:“他病成這樣,為什么不送去醫(yī)院?”
小九搖頭,“少爺不讓!”
這個犟種,到底和醫(yī)院有什么仇怨,竟然對去醫(yī)院如此排斥?
房間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醫(yī)藥包,方梨走過去掀開被子。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被子里面,竟然全都是血。
她將傅司璟的衣物緩緩掀開,瞳孔不由得一縮。
出血點在他的肚子上,看上去像是用一把鋒利的刀劃開的,傷口有一兩公分深,一根手指長短。
大概傷了有一晚,深色的血跡染在床單上,一部分顏色已經(jīng)深到發(fā)黑,還有一部分是剛剛流出來的新鮮血液。
暈染了一層又一層,床單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方梨立即用銀針幫他止血,可傷口太大,封住了幾個動脈也只能讓血流的速度變慢一點兒。
傅司璟看上去像是高燒昏迷了,若是不仔細處理,弄不好是要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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