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洲愕然的看著方梨,仿佛不認(rèn)識她了一般。
“阿梨,你說什么……”
方梨仰起頭,和顧銘洲對視。
“我是真的不想罵人的,可這次我忍不住了,顧銘洲,你可是京圈太子爺,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廉價?上趕著往女人跟前湊?”
“你說我……廉價?”
方梨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嗯?!?
話音剛落,一輛汽車停在了方梨面前。
方梨看了下手機(jī)訂單上,確定車牌號一致,才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
汽車從眼前一溜煙地開走,尾氣揚(yáng)了顧銘洲一臉。
他站在原地,呆愣的看著騎車距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下意識蜷縮起了掌心。
方梨寧愿在外面和小白臉混跡在一起,也不愿意選擇他了。
她現(xiàn)在就這么討厭自己嗎?
這個認(rèn)知,讓顧銘洲的臉色變得慘白,心臟的位置好像被生生地挖掉了一塊肉,空落落的,十分難受。
這算是報復(fù)嗎?
從前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事到如今竟然也會報復(fù)他了……
這時,方雨馨跑了過來。
她從身后一把抱住顧銘洲的腰。
“銘洲,你還有我,阿梨她不懂得珍惜,可我卻能看到你的好,咱們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好好的過日子吧,行不行?”
方雨馨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環(huán)著他,滿臉真誠。
顧銘洲臉上閃過一抹嫌惡,毫不猶豫的一把將她推開。
“方雨馨,認(rèn)清你自己的位置!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討厭你,卻沒有和你離婚嗎?”
顧銘洲一把捏住方雨馨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眨眼的功夫,方雨馨下巴上被捏了一個紅色的手指印。
“因為我也想讓你體會一下,愛而不得是什么滋味,我要親眼看著你痛苦,和我現(xiàn)在一樣?!?
話音落下,顧銘洲抬步就走,沒有絲毫的眷戀。
方雨馨淚水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原本以為,她流產(chǎn)以后顧銘洲不再提離婚,是因為對她還有一絲眷戀,再不濟(jì)多少也有點同情。
卻沒有想到,顧銘洲竟然是想要看著她痛苦。
他好狠的心啊!
……
樂團(tuán)的人一大早坐班車來到音樂廳。
鄭夢露心情極好的下了車,一想到被關(guān)在這里一整晚的方梨,如今再也不住畏懼,她甚至愉快的哼起了小曲兒。
“夢露姐,你今天穿的可真漂亮?!睆埱筛谏砗笈钠鹆笋R屁,“這禮服,是新買的吧?好襯你的身材?!?
大提琴演奏在正式上臺之前,會換上禮服。
鄭夢露更是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衣裳。
只因,今天內(nèi)部選拔,除了樂團(tuán)自己人外,還有不少社會名流也收到了請柬,會參與投票。
鄭夢露的父親雖然是副團(tuán)長,但其實鄭家家境普通,和真正的有錢人比相差甚遠(yuǎn)。
鄭夢露希望今天的演奏會,自己可以一鳴驚人,大放光彩。
她堅信,大提琴沒人能比得上她。
當(dāng)臺上的聚光燈全部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拉響音符,全場癡迷于她的琴聲……
光是想想,鄭夢露都興奮的不行。
如果,被哪位有錢人家的夫人給看上,挑回家當(dāng)兒媳婦,那就更好不過了。
想到這里,鄭夢露走起路,都要飄起來。
剛下車,李娜奇怪的說道:“咦?怎么音樂廳外面有警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昨天有人在這里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