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最后宋柚離開的時候,為什么會用那種種詫異和失望的眼神看他。
他難道說錯了嗎?
晚上看著糯糯睡著了,裴景行干脆就不想了,他直接約了顧昭廷出來喝酒,想緩解下郁悶的心情。
他將今天和宋柚發(fā)生的一切,和顧昭廷聊了兩句。
聽完后,顧昭廷醉醺醺的說道:“宋柚生氣的原因,這還不容易猜嗎?你說的那番話,根本就沒有尊重她?!?
裴景行不解,“怎么說?”
“她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產(chǎn)子,已經(jīng)受了很大的委屈了,為了孩子付出的也足夠多了,誰都可以讓她為孩子考慮,偏偏你不可以,因為你并沒有付出什么,就白白得到了一個女兒?!?
裴景行沉默了下來。
經(jīng)過顧昭廷這么一點撥,他忽然覺得十分的后悔。
也是,憑什么當(dāng)媽的就一定要為了孩子,委屈自己呢?
裴景行知道宋柚最近在找工作,不太順利。
“宋柚的職業(yè)是模特,去港城,或許只是為了更好地發(fā)展,可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的,給她扣了一個戀愛腦的帽子,這事?lián)Q成任何一個女人,恐怕也接受不了,她會對你感到失望,一點也不奇怪?!?
裴景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了這里。
他茅塞頓開,看到顧昭廷喝的醉醺醺的樣子,問道:
“那你呢?在別人的事情上,如此清醒,怎么就和方梨鬧得要離婚了?”
顧昭廷又悶了一口酒,苦笑了下,沒吭聲。
懂得那么多道理,卻依舊過不好這一生。
人就是這樣,當(dāng)局者迷,卻又能在別人的事情上保持清醒。
他和方梨就好像是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她想往左,他就跟著往左。
可看到他往左,方梨又往右了。
看顧昭廷不想多說,裴景行也沒再問些什么。
而此刻,在卡座另外一側(cè)的顧銘洲眨了眨眼。
小叔和阿梨在鬧離婚?
原本方雨馨骨折,痛的死去活來,哭天喊地的,顧銘洲陪了兩天,聽得心煩,今天才想來酒吧解解悶。
沒想到,竟然讓他聽到方梨想和小叔離婚的消息!
這是不是證明,他的機會就來了?
顧銘洲立即起身,轉(zhuǎn)身離開酒吧,心里是種說不出的興奮。
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機會!把自己心愛的女孩,抱進懷里!
回到了醫(yī)院,迅顧銘洲速往方梨的病房走過去。
沒想到小叔人雖然離開了,可是在門口留了保鏢。
一看到他,保鏢立即攔了下來,“少奶奶睡著了!不見客!”
“我有話要和她說,讓我進去!”
保鏢一臉的冷漠無情。
或許是屋外的動靜,吵醒了床上的方梨。
她輕輕地睜開雙眼。
她下意識的看向床邊。
顧昭廷并不在。
是又去找桑晚秋了嗎?
她垂著眼,滿臉的失落,輕輕地坐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對外面說道:“讓顧銘洲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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