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冷著臉,警告道:“不想死的滾遠點!別耽誤老子磨刀!我是來取她狗命的!”
傅司塵皺眉:“你要取誰的命?晚晚?”
禿頭笑:“敢傷害我們老大,勢必要付出代價,也不看看我們老大是什么人!誰都能對他動手嗎?”
傅司塵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了,他驚訝道:“你是桑漠的人?”
禿頭還覺得挺自豪似的,挺直了脖子:“沒錯!”
傅司塵不可置信:“桑漠竟要晚晚死?”
禿頭:“那不然呢?”
傅司塵的心都涼了半截。
傅家半黑半白,那桑漠是什么人,他的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對自己的親妹妹,都舍得下手。
傅司塵閉了閉眼,說道:“和晚晚沒有關(guān)系,刺傷桑漠,是我的意思,有什么你沖我來!不要傷害晚晚!”
聽到這話,禿頭這才上下打量傅司塵一眼,明顯有幾分不信:“你?”
傅司塵點頭,“是我指使晚晚動手的?!?
禿頭原本還覺得疑惑,怎么一個女人,突然會對他們老大下手。
難道是情債?
可是這些年,老大的身邊,向來只有……紀小姐一個女人。
這會兒,他倒是明白了。
原來是有人想借那女人之手,向他們老大使美人計!
禿頭笑著道:“好啊!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去向我們老大邀功!”
話音一落,禿頭立即向傅司塵出手。
傅司塵錯身避開,二話不說,跑到車上躲避。
禿頭見傅司塵上了車,也迅速開車跟上去。
夜晚的榕城,車流量不多,一前一后的兩輛車,在路上疾馳著。
他們飆車的速度,直接沖到了一百八,像極了深夜的鬼火少年。
……
榕城半夜突然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聲,更能伴人安睡。
前半夜,桑晚秋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做噩夢。
到了后半夜,她居然越睡越熟。
上午十點半,桑晚秋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她就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自從被挖走一顆腎后,她就患上了抑郁癥,昨晚被桑漠刺激,她想,她會在洗手間里想不開割腕,大概是又犯病了吧……
或許,該抽時間,再去找心理醫(yī)生看一看。
雨水滲著窗戶往下流淌,桑晚秋將窗戶打開一條縫,有泥土清芬的味道,鉆入鼻息間。
她住的是棟小洋房,在這里住了三年了。
窗戶外面的樹,是傅司塵親手載的。
她從小就很喜歡梅花,所以,傅司塵就在她的窗戶外面,栽滿了梅花樹。
只不過,梅花的花季很短,每年只有最寒冷的那幾天,才會盛開。
她從窗戶往外看去,居然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今年的梅花開的格外早,居然有幾片葉子上,冒出了花骨朵。
她站在窗戶邊,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傅司塵呢?
昨晚,他不是吵著要帶她走嗎?怎么一覺睡醒,人卻不見了?
桑晚秋拿出手機,她這才看到,幾小時前,傅司塵給她打了電話。
不過因為睡得太熟,她并沒有接到。
然后,四個半小時前,他又打來了電話,她依舊沒有接到。
桑晚秋平時根本就不會主動聯(lián)系傅司塵,看到未接來電,她也只是掃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到了一旁。
昨晚,傅司塵說的那些話,她雖然很感動。
但,也只是感動而已。
感動并不是愛,桑晚秋知道自己對他,并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