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若隱若現(xiàn)的幾顆星星在天空閃爍。
排成一列的車進(jìn)入港城城區(qū),然后逐漸散開。
直到最后,只有江硯辭開的這輛越野在路上行駛。
副駕駛,溫酒偏著腦袋乖巧的睡著,偶爾因為睡姿不舒服還會嘀咕著調(diào)位置,披散的頭發(fā)遮住她的臉,卻沒擋住江硯辭的視線。
他將車速一降再降,卻還是希望這條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江硯辭。。。。。?!睖鼐评Ь氲谋犻_眼:“開快點,我要回去睡覺。”
“實在不行我來?!?
被她聲音里毫不掩飾的嫌棄逗笑,江硯辭立刻提速往酒店趕。
十分鐘后,車子停下。
溫酒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回過神來才打開車門下車。
“讓人給你弄了杯山楂汁?!苯庌o走到溫酒身邊,接過門口等著的人遞來的手提袋交給溫酒。
“不過喝半杯就行,喝太多了怕你胃不舒服?!?
“好的江大少爺?!睖鼐屏嘀痔岽c著腦袋:“我先上去了,你到家給我發(fā)個消息報平安。拜拜~”
說完,溫酒揮揮手就毫不猶豫的進(jìn)了酒店。
直到她的身形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江硯辭才轉(zhuǎn)身上車離開。
*
幾日后
港城某處,昏暗陰森的地下室里傳來一陣陣嘶啞無力的哀求。
地下室入口的鐵門從外被人推開,已經(jīng)在此候著的人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套雙手遞給來人。
“硯哥,該問的已經(jīng)問清楚,他們拍到的東西也都處理干凈了?!?
“拍到了多少?”江硯辭半垂的眼尾泛著淡淡的紅,額頭的碎發(fā)擋住了他眼底的冷意,可開口時淡漠的聲音依舊讓人神經(jīng)繃緊。
陳驍將手機(jī)遞過去:“都是溫小姐日常出行的一些相片?!?
那位小姐住的酒店還算安全,所以這些人還沒來得及滲透進(jìn)去。
江硯辭將手機(jī)拿過來,一張張的翻過去,看到相片里溫酒吃到好吃時舒展的眉眼時唇角微不可見的揚起。
但想到這些相片是被這些人用骯臟的手段得到的,江硯辭眉眼中的暖意就逐漸被戾氣覆蓋。
他耐著性子將相片一張張刪除干凈,確定不會再有任何后患才問陳驍:
“幕后指使是誰?”
陳驍:“是趙家孫子輩的老大,趙哲信。”
“那天溫小姐去酒吧玩,趙哲信恰好在。趙哲信這人好色至極,溫小姐的顏值擺在那里,他盯上溫小姐很正常?!?
“和酒酒的顏值沒關(guān)系?!苯庌o抬腳朝著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神色陰沉如冰:
“他找人跟蹤偷拍酒酒,純屬是因為他是個爛人?!?
陳驍沉默,然后覺得江硯辭說的極有道理。
走到房間,將泡在水里的幾人親自又審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遺漏的信息后,江硯辭才將手套摘下來扔在地上。
隨著一聲極輕的碰撞聲,手套上一滴血珠滑落。
沒有管身后慘烈的嘶吼,江硯辭轉(zhuǎn)身離開。
“將他們做的事和證據(jù)一起送過去。”法治社會,自然要依法辦事。
剩下的事交給上面就行。
陳驍跟在他身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