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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管家何曾見過這般沒臉沒皮的女子?
差點被這奇葩的語給氣笑了。
都什么時候了,竟還這樣拿捏作態(tài)。
就憑這姿色跟腦子,還想攀上他們王爺?
做夢呢吧!
眉毛挑起,趙管家問道,“竇姑娘的意思是,想入咱們攝政王府?”
竇棠雁清了清嗓,后背挺起來,卻沒有開口說話。
有時候,太主動會顯得廉價。
趙總管見她這樣,心中更是反感,毫不留情地撕破她的幻想,“那竇姑娘您是打錯主意了?!?
竇棠雁面色微變,“你什么意思?”
趙管家幽幽道,“咱們殿下已有了心儀之人,依老奴看,不說一輩子相守,只怕十年二十年內,不會再有其他新歡?!?
“十幾年后,您也快三十了,半老徐娘一個,咱們王爺什么新鮮的花骨朵找不著,何必要去找您這樣將枯的花兒呢?”
“您呀,還是老老實實的扎針上藥,做個王府的供奉,不要再惹禍上身了。”
竇棠雁萬萬想不到,平日里笑瞇瞇的趙管家,一開口,竟這樣刻薄犀利。
狠狠瞪了趙管家一眼,帶著怨怒之色。
“我不需要比那些女子年輕,我只需要比云姑娘年輕就行了”
趙管家真笑了。
喝幾兩啊,認不清自己身份了?
他看竇棠雁的眼神,詭異至極。
“竇姑娘,您剛才是說,王爺用了藥,今晚醒不來了,對嗎?”
“那是自然,此藥能駐神安眠,讓王爺一覺睡到天亮,不僅夜安無夢,醒來之后更是神清氣爽?!?
提起醫(yī)術,竇棠雁又找到了自己的倨傲與自負。
趙管家又道,“您叫不醒對嗎?”
竇棠雁語氣不耐,“我不是說了嗎,我沒辦法!”
這樣的事,只能等藥效自然褪去。
趙管家卻搖了搖頭。
眼底閃著竇棠雁看不懂的光。
“您跟云姑娘的差距,您不必急著爭論,一看便知?!?
趙管家弓著身,在玄翼身側提氣說道。
“王爺,云姑娘要嫁給林三爺了。”
榻上的男子,眉頭動了動,被錦被掩住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竇棠雁猛地捂住嘴,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這……你……他……”
無論是鵝梨香里的迷香,還是那藥碗中的安眠藥,都是她按著比例特調的。
別說是成年男子了,就是來一頭幾百斤的老黃牛,今夜也得窩在殿里昏睡一覺才能走!
可趙管家剛才只是提了那個云氏女的名字一句,怎么就,怎么……
竇棠雁清白交加的面色,被趙管家盡收眼底。
趙管家見狀,嗤笑一聲。
王爺命都可以不要,也要護著云姑娘和她兄長的周全,你不過是個上門王府賣技的醫(yī)女,怎敢拿自己跟云姑娘比……
真不怕打臉啊。
為了讓竇棠雁徹底死心,趙管家大發(fā)善心,加重砝碼。
“王爺,云姑娘和林三爺已經(jīng)入洞房了,就在今夜。”
“云姑娘穿了一身喜袍,坐在龍鳳大床上,等著林三爺給她掀蓋頭呢?!?
“林三爺拿起喜秤了,快碰到云姑娘的蓋頭了……”
轟——
睡夢中的玄翼倏然坐起,雙眸含煞,里頭布滿血絲。
“林三在哪?!”
“他若敢碰絮兒一下,本王定擰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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