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沒時間聽你廢話。”
在云府門前兇神惡煞的將士,此刻跪在玄翼面前,膽怯的如一只兔子。
“回稟王爺……”
“屬下剛才差人去未央街搜查時,搜到了一處無名的府院,那院中的小娘子拒不配合,還取出了一枚令牌,是您的私令……”
“那女子好生囂張,說除非您親自到場,否則她絕不開門……”
此話一出,座上的玄翼長眸微瞇,不知想到什么,眼底的冷意更甚。
“是不是生的極為貌美?”
軍官忙不迭地點(diǎn)頭,“也算不上絕美,但也有幾分姿色,清秀佳——?。 ?
玄翼一個龍首硯臺砸過去,將他的額頭砸出一片血痕。
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趁本王沒工夫處理你,滾?!?
軍官捂著流血不止的額頭,不敢再廢話,連爬帶滾地離開了大殿。
他走以后,一旁伺候的仆從急忙將那硯臺撿起來,并跪在地上擦拭著血漬。
收拾干凈后,才小聲道,“王爺……莫不是云姑娘想見您了?”
自從上次玄翼回府,將那在王府門前耀武揚(yáng)威的秦家舅舅秦瓊玉收拾一頓后,所有伺候的仆從都通了信,知道王爺心儀一位云氏女子,為了此女,眼里揉不得半點(diǎn)沙子。
所以此刻,這仆從實(shí)在太想進(jìn)步了便提起云清絮,挖尖心思地討好玄翼。
玄翼聽到那仆從的話后,眉眼之間冰冷的霜色,微微散了些。
但很快,他又?jǐn)[了擺手,讓那仆從不必再多。
他與絮兒之間的關(guān)系,他很清楚。
絮兒對他失望至極,絕不可能是因?yàn)橄胍娝艑⒐俨顢r在府外的。
絮兒的性格,坦蕩直率。
若府中沒有貓膩,她絕不會拿出他的令牌來堵人。
她只會冷然地站在一旁,主動將門打開,讓那些官兵進(jìn)來,辨一辨真?zhèn)吻灏住?
辰時送她回府,府中還一切正常的……
云府出了什么意外嗎?
玄翼心頭一揪,眸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手中的朱筆在奏折上暈出一團(tuán)污漬,將那一行小字淹沒在墨水中……
大理寺歲考,除二人,由吏部引薦,年前補(bǔ)闕一,年后遞補(bǔ)一。
玄翼合上奏折,將紛亂的朝事擱在一旁,對那仆從道。
“備駕,本王要出去一趟?!?
“是……”
……
云府內(nèi)。
西廂房。
斜枝梅花入窗臺,疏影淡香總襲人。
云清絮換了一身繡著綠梅的羅裙,上身披著湘紫色的蓮衣,長發(fā)輕便地挽在耳后,手中捏著一份賣身契,正盯著其上的字跡。
這是綠蕪的賣身契。
她原本計(jì)劃著等明日,讓柳葉給送過去。
可如今云府藏了這么大的隱患,那位連公子身中烏頭之毒,危在旦夕,兄長和蕈月身份不便,只有她,能向外借幾分力道,試試尋找烏頭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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