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云清川追上云清絮,語氣凝重。
“絮兒,你跟攝政王……”
云清絮腳步頓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眼神,是云清川不曾見過的陌生。
眸光冷寂,語氣輕疏,眼角眉梢還帶著未散的酒意。
“跟攝政王之間關(guān)系如何,是我的私事罷了,兄長無需過問。”
云清川眉頭緊皺,“絮兒,攝政王他絕非良配,哪怕你跟著林三爺去了長春侯府,都比……”
云清絮不耐地打斷他的話。
“我的人生大事,由我自己決定,你我兄妹二人都張大了,也該避諱些了,難道蕈月今日被迎進(jìn)宮里,你也征詢我的意見了?”
聽她提起蕈月之事,云清川急忙解釋道,“絮兒,此事非是我要瞞你,蕈月她本就是郡主出身,被接進(jìn)后宮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久居深宮的太后會親自過來接人,還會撞上攝政王在……”
“對了,連兄的病情已好多了,他托我向你道謝,若非你……”
“停。”
云清絮累極,實(shí)在不想摻和進(jìn)羌門的恩怨之中。
她冷聲道:“我早說過,我不認(rèn)識這個(gè)人,也不知道你私底下在做什么,你們的事不要牽扯到我?!?
“另外……”
云清絮想到長春侯府今日發(fā)生的事,眼底閃過一抹戚然。
“云老夫人去世了,長春侯府要亂成一鍋粥了,年關(guān)已至,京中越來越不太平,兄長你們做事謹(jǐn)慎些,別牽扯到我身上?!?
盡于此,云清絮提步回到自己的廂房。
月牙跟在她的身后,一起隱沒在清冷的院子中。
一叢綠竹倚在墻角,在枯索的冬日里,顯得鮮亮灼人。
云清川從前最愛竹,衣衫袖角都是云清絮繡的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