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斛一驚,訝異道:“你怎么知道攝政王府的人也在!”
“我跟你說,今兒真是巧了,攝政王府一早上,抬了八箱賀禮就往公主府去,天都沒亮呢,按照那個時間那個教程,想來攝政王府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尸的!”
“可惜,被那販賣早餐的百姓給搶了先,叫破了這驚悚的一幕,周圍府衙里頭的貴人們,還有其他街道上的百姓們,都紛紛涌過來,這才讓攝政王府落了后。”
“攝政王府的賀禮抬過去時,被擁擠的百姓堵住,差點(diǎn)沒送進(jìn)公主府!”
霍千斛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微瞇,似笑非笑道:“說來也怪,昨兒在公主府門前,攝政王不僅毀了公主府門匾上的紅綢,為了一頂珠冠,還差點(diǎn)跟長姝公主撕破了臉,這一晚上過去,怎么態(tài)度大變,不僅過來送禮,還送了整整八提賀禮!”
“實在詭異?!?
“百姓們猜測……那桃紅上吊之事,與攝政王府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云清絮聽到這兒,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怒意。
想到昨夜那個夢,想到夢里的畫面,她氣得胸口起伏,“這個畜生!”
“禽獸!”
“不是他還能是誰!”
玄翼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怎么可能在昨兒跟長姝公主鬧了不愉快之后,第二日上門送賀禮?
他分明是想借此給長姝公主一個下馬威!
死在他手上的人……還少嗎?
昨日沒殺人,半夜醒來手癢了,非要吊死一個才罷休嗎?
“掌柜的——”
外頭打雜的小廝沒進(jìn)內(nèi)院,隔著門朝里頭大喊。
“到時間了,咱們什么時候開門???”
“外頭已經(jīng)有貴客過來候著了!說是要排隊買一日一枚的東珠!”
“排了好多人,若再不開門,只怕都要砸門了!”
此話一出,云清絮跟霍千斛對視一眼,皆看出彼此眼底的疑惑之色。
東珠成色是好,可這群貴人也沒必要大清早就過來排隊吧?
發(fā)生什么她們不知道的事兒了嗎?
霍千斛一臉懵,“我剛才從街道過來的時候,還沒看見有馬車排隊啊,這才過了半個時辰,怎么就……”
“罷了,一會問問便知?!?
云清絮收拾好心情,打斷了霍千斛的回憶和猜測:“公主府與攝政王府之事,與你我太遙遠(yuǎn),也不是我們能妄議和插手的。當(dāng)務(wù)之急,咱們還是得處理好咱們的鋪子?!?
“你先去看看情況,我收拾之后立刻過去?!?
“好。”
……
長姝公主府內(nèi)。
冠發(fā)簪了一半的長姝公主,面色陰沉地坐在那雕著鳳凰的靠椅上,看著院子中央那具蒙著白布的死尸,手指抓在椅背上,強(qiáng)忍住罵人的沖動。
對面。
穿著官服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周大人,拱手道歉,可話中,卻沒有任何歉意。
“死的雖然是平頭百姓,可也是我云朝的子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吊死了,卻無人參觀后事?!?
“今日雖是公主大喜的日子,但也不代表天下大赦,不問犯罪了?!?
“案子,該查要查?!?
“兇手,該捉要捉?!?
“還望公主能識大體,不要攔著本官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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