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控制不住的想。
一個替身,怎么折騰都少了些味道。
若如今被逼著給她彈琴的是云清絮……
想來,她會更暢快吧……
……
不知彈了多少遍,絮娘子手都彈木了,長姝公主都未叫她停下來。
一直到城門巡檢時,她被守城的士兵拉下馬車檢查樣貌時,才暫得幾分歇息。
另一旁,十步之外,那兩駕緊挨著的青蘿馬車內(nèi),如意猛地抓過車簾,不可置信地扯了扯云清絮的衣襟,驚叫道。
“夫人!你快看!那女子與你好生相像!”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云情緒,聽到這話,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如意,你又魔怔了。”
她眼睛看不到,如何去分辨?
如意也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吐了吐舌頭,懊惱不已:“奴婢這張臭嘴!”
她又仔細(xì)朝外瞧去,觀察一會兒后,才緩緩道。
“夫人,咱們前頭竟是公主府的人?!?
雕著鳳凰的馬車,即便涂了灰褐色的車漆做掩蓋,又如何能遮住那獨屬于天家的富貴?
就連守城的侍衛(wèi),也只敢檢查隨侍的人,不敢讓公主下車,盤查這位天之嬌女。
如意攀著窗框,看著絮娘子手中抱著的長箏,艷羨不已,“奴婢就是個大老粗,最羨慕這些會擺弄樂器的人了,咱們此去閩南,聽說要與公主和駙馬同行,駙馬便罷了,是個不好惹的,可那位長姝公主卻是個好人,昨兒買鸚鵡時,給銀子極為大方……”
“這位抱箏的姑娘是從公主的馬車?yán)锵聛淼模粗嫔?,也許能接觸一二?!?
“到時候,也讓她給夫人彈個曲兒聽……”
云清絮毫不留情地打斷如意的暢想,“這話可別再說了。”
云清絮縱然看不見前方的馬車,也能猜到公主府的恢弘與煊赫。
她抬手,合上車窗,點了點如意的額頭后,耐心地交待她,“皇室宗親,豈是我等升斗小民能夠接觸的?你忘了那日你去土地廟惹出的禍端來?”
云清絮這么一說,如意眼前便浮現(xiàn)出兩對陰冷的眸光來。
一道來自少年天子,看她的眼神如看螻蟻。
一道來自那位駙馬大人,審慎中帶著不絕如縷的清傲。
若非那日平安先生大發(fā)神威,將這兩位貴人都請了出去,還不一定發(fā)生何等險事呢!
打了個哆嗦,如意連連搖頭,聲音發(fā)虛,“奴婢只是嘴上說說,奴婢可不敢她們?!?
“夫人,這一路上咱們一定得跟她們保持距離!”
公主或許是個好人……駙馬……絕對不好惹!
云清絮見她鵪鶉一樣的縮著脖子,心中好笑,搖了搖頭,不再多。
如意越警惕,她們越安全。
馬車一路順暢的出了城,一直快到約定碰頭的茶寮處,云清絮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一件事。
不對啊。
長姝公主的車馬出城,都要例行盤問,除了公主之外,其余人都要下車核驗身份。
為何她們這只車隊……沒有任何人盤問,就這么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碾x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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